一直就没闲着,他编了两只碗,里面盛满了水,还有一只碗里盛放着一堆花甲,而任凤生此时正坐在沙地上,用一把不知名的草在擦洗着它们。
“不能生火,只能吃生的。”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回过头对着何荷说。
他的眼睛肿胀得厉害,可是何荷假装没有看见。
听到“吃”这个字眼,何荷的肚子开始本能地咕咕叫。她起身凑了过去,拿过一只花甲打算学着他的样子清理,却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指甲里到处都是血,便停下了手。
听任凤生说,她睡着的时候,一直在抓脸,他还好多次用手帮她护着她的脸。“你也知道,总是抓的话是会出问题的,搞不好你的脸就给毁了。”他说。
“知道,前不久我还跟你说过。”何荷说。
她走到水边洗掉血渍,在心里权衡着自己究竟更讨厌疼痛呢还是更讨厌痒?
好烦啊!
她三步两步回到沙滩上,仰起脸没好气地说:“喂!申老大!要是你没喝醉,就该给我们送点治疗皮肤的药物!”
有意思的是,话音刚落,乌银伞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