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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六零后平民回忆录(十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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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和母亲一快去外地有过几次,一次应还是很小,但还有一些片段的记忆。那是一次和母亲去三十里外的外婆家,记得母亲擓个柳条编的篮子。我们是步行要顺鸭河而下,到鸭河交汇着白河,过“两间房”的地方,再沿着白河北岸,沿白河边西北方向溯河而上。我小时候特别记忆的是过白河滩,但见是一望无际细白耀眼的大沙滩,没记得鸭河口水库里有水,可能水库还没有蓄水。也没见白河里的流水,因为水是顺白河南岸边流的,整个宽宽的河滩面,只见的是细白耀眼的大沙滩。还记得怎么是我一个人在大沙滩边,也是用沙“麓起”的一条沙梗沟里的一条路上走走玩玩,可能母亲走在我的前面很远了,我被那细白耀眼的大沙难、沙梗、行牛车的岸边沙路吸引了,远远地落在后面。

听母亲说,在旧社会,母亲每年从硃砂铺是要回我外婆家,并且是坐着“南地”佃户家的牛车。旧社会外爷也吸大烟,家里贫寒,母亲是家里兄弟姊妹中的老大。自从母亲嫁到殊砂铺首户土地多的“药铺”里王家,这家里的活都是母亲来做,洗衣,收拾粮食,套磨做饭等家务,还得伺候这三人,生里做熟,还得端吃端喝。常听母亲说她成了老丫环,还要受我喊大姑的气。并且连“南地”住的佃户那里“分场”,母亲也得去。不过这也是母亲有机会,能偷偷地把分场后的粮食留些。因每季收成后母亲家分得的粮食有佃户家的牛车送回庄上住的老宅大院,母亲还会把各样粮食留点放到“南地”佃户家里,随后母亲坐着佃户的家的牛车把粮食送回外婆家。母亲回娘家,坐着牛车又拉着送回娘家的粮食也算是“风光”之事。

我和母亲一快去外婆家,要顺着白河北岸边向上,走二十多里,才能到一个叫“上店”的地方,这个地方离伏牛山里的“李青店”,即新的南召县城,就不远了。再从“李青店”向伏牛山腹地里的乔端(读成滩音)、马市坪,再向大山北可以到“合俗”(合读成黑音)、“栾川”。小时候的我,听到这些名称,以为既是个非常遥远不及,又是非常神秘的地方。而“上店”,只是这条道上的一个过路店。

我小时候和母亲去外婆家,因我太小吧,对外婆家住的房子和庄子都没有印象,连吃的什么也没有记忆。只记得一件事,是外爷和几个人在一处小水塘上放水,说是放完水逮鱼。我就站在一边,看扒开的一个流水的口子在流水。对我外爷的印象也是模糊的,这也是我平生只见过一次外爷,后来外爷和二个舅舅迁移到桐柏。而外婆留了下来,由姨和母亲各家住上半年。

南召县境内白河边的“上店”,是生养我母亲的地方。是后来的后来,我也是站在“上店”的庄子的东坡头,看到过这个地方,这是个“藏风聚气”的地方。一个罗圈湾的庄子,庄子后面是冈峦起伏,庄子前面正是白河环绕流过,庄前又是宛城(南阳)通往伏牛山里过往的大路。南召“上店”是郭姓一大户人家,解放后还出过将军。说来也有意思,听母亲说过,我外婆亲姊妹三人,嫁给我外爷亲兄弟三人。我外婆原是河北董姓,外婆随其父到河南南召的岗上(白土岗),李青店做生意。还听母亲说,外爷分家时,还有十几亩土地,但外爷抽大烟,家道慢慢贫寒。特别是遇到民国十八年年成,母亲那时才十二岁,母亲到其做着纺织丝绸生意的大伯家干活,才度过年成。而外婆领着年幼的舅舅们要饭,听说下雪天外婆在外面要饭,二舅还小,实在是冷,外婆会把二舅的小脚放到怀里。母亲在其大伯家,每顿只吃稠饭,也没有馍吃。只见大伯家里养的一头骡子,不几日要到“李青店”去驮买回的粮食,神台上放银元的钱盒里,成摞成摞的银元拿去买粮食。母亲听其大伯说,你们吃稠饭不饿肚子很不错了,你们哪里知道外面饿死了多少人。为何大外爷家里要去“李青店”去买粮食,后来知道,大旱灾之年,大山深处一些土地还会有些收成,当然灾年里的粮食也是很贵的,穷人岂不得饿死。

还听母亲说过,过了十八年年成,外爷一家也不富足,我母亲不到20岁就嫁到已是第三婚我喊大伯的,喊大伯的头婚夫人没有孩子就病死了,而二婚夫人没多久,却被过的鲁山土匪给抢劫走了。停了一段里喊大伯家听说,被土匪抢走的人放回了,不知是大姑带着礼物上门看望,要带回其嫂子,被其嫂子的母亲把礼物扔到院子。人家认为,人抢走时,不去用钱赎人,现在人回来了,你们上门要人,人家不让再回婆家了。外爷也是图我喊大伯家给的一些钱财,才把我母亲嫁给“三杆枪”一家里,即也是抽大烟的喊大伯的。并且喊大伯的本是家里独苖,从小娇生惯养,不会干活,也是半路习点中医。也是我母亲来到喊大伯家里,里外的操持,使两家生活慢慢都有所好转,外婆家有了依靠,外婆、舅舅们和我小姨,都来到母亲这里,外婆在街上开了一间饭铺,舅舅们也种了一些地,有了生存依靠,而喊大伯一家也像了一家人家。但听母亲说,过门后并没少受过气,是受大姑找事受气,因大姑太是个有“本事”之人。并且解放前大姑出嫁后,大姑还是带着儿子常年住在娘家,我喊大表哥的住到十几岁,解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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