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她护肤、健身和衣着打扮的一套开销。
现在可好，造谣一张嘴，这位二姐偷她的首饰和护肤品，还倒打一耙诋毁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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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冲上去解释就落了下风。
李安菲把原二姐大嗓门的解释录下来，微信发给原阮，又转头，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回去。
上了楼，走道上空无一人，原阮他妈已经被他劝回了家。
李安菲拎着酸奶，摁开801的密码锁，脱鞋说：“盈生，我回来啦。”
“姐姐，”季盈生裹着老暖和的羊绒大衣，在阳台上招招手，笑盈盈地说，“快来看热闹。”
“怎么？隔壁吵架啦？”李安菲笑着走过去。
阳台没封窗，季盈生脚边摆了小太阳，李安菲一来，季盈生就敞开怀，把李安菲一个熊抱，拥进怀里。
李安菲也和他一起裹在了暖融融的大衣被子里。
后脑勺靠着厚实的肉嘟嘟的胸膛，李安菲听季盈生说：“从你走了以后就开始摔东西，那个妈嚎天抢地的。刚才好像是原阮放了段录音，他妈就一个劲儿地哭起来了。”
不是房子不隔音，是两家阳台离太近，季盈生想不听热闹都没办法。
李安菲笑着说：“他家好像是反悔了，想求我回来跟原阮结婚，又不肯拉下这个面子。”
只能先把李安菲名声说臭了，等她没人要了，再来找她谈回老家结婚。
季盈生听李安菲复述了原二姐在小区里那番话，不由拧眉说：“这个二姐心机深。”
“他家一家都这个样子。有时候最厌女、最重男轻女的，往往就是女人。”李安菲闭上眼说，“不信你听。”
隔壁，原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原阮！我生你下来，一把屎一把鸟的伺候你长大。你爹死得早，你是老原家三代单传，懂点事怎么了？”
客厅满地狼藉，原阮压着气立在一边，阴沉着脸说：“妈您辛苦，但这不是您能唆使二姐到外面造谣的理由！”
“随便说两句怎么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原妈指着原阮鼻尖说，“要是没你大姐、没你二姐进厂打工，挣钱供你读书，你能有现在这个成绩吗？大姐和二姐为了你这把年纪都没嫁出去，不就指望着你能光宗耀祖、生儿育女吗？”
原阮皱眉说：“如果不是您开价要那么高的彩礼，姐姐们也不至于没有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要彩礼！彩礼钱要来干嘛？还不是为了给你买房买车！城里面那些独生女多势利呀？你不在好地段买点上档次的房子，开辆好车，人家局里厅里的父母、大学教授凭什么认你当女婿？”
原阮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攀附别人家，做什么金龟婿。”
“攀附？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得高高帅帅的，你不追千金大小姐，不去上门当好女婿，还想等着被那个狐媚子把钱全骗光了吗？你妈、你两个姐姐为你辛苦了大辈子，你高考的时候，为了给你凑资料费，大姐二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啊！现在你发达了，你就忘本啦！忘了家里对你的恩！要上赶着去给漂亮女人当跟屁虫了是不是？”
原阮说：“那些恩情我没忘。”
“还没忘！”原妈砸起桌椅，大嗓门震天说，“我还当你出息了！要上进了！来这里买套好房子！才和大姐二姐一起补贴钱给你，想不到，你买房居然是因为想跟那狐媚子住挨边儿！”
原阮低头，捏紧拳头，隐忍道：“我就是喜欢菲菲，我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不愿意，那我宁愿不结婚，也要守她一辈子。”
原妈一哽，气得头颅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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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阳台，听到这里，李安菲嗤笑一声：“怪不得他不怎么敢还嘴，原来买房钱借了他妈。”
这处高档小区不便宜，地段又靠市中心。连李安菲和季盈生两个都是每个月彼此摊一半钱租房过日子，而原阮却全款买下了一套房。
“他的想法我能理解，”季盈生埋头在她脖颈说，“大家都只想让姐姐看到好的一面。”
李安菲笑了：“我不结婚又不是因为嫌他没房，而是因为他家。一进门那妈凑那俩姐姐加起来就是三个婆婆，我可受不住。”
“那姐姐喜欢我妈妈吗？”季盈生问。
“喜欢啊，”李安菲想想尧姬，笑着随意说，“小美人鱼多可爱呀。”
“……”季盈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