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来路不明呢?她叫琅青,我问她的时候她就回答了,再说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不认识咱们,表情警惕一点也很正常,慢慢放松她的警惕就好了。”
“可是……”
“没事,一会我去看看这孩子,可能是你们太面生,她认识我,还叫我爷爷哩。”
“父亲,你就不怕她是什么危险人物吗?她的衣服下摆都是血污。”
“嗯……看起来确实挺像个危险的孩子。”
“我就说吧?!要不我们现在把她送到西风教堂里,或者是骑士团,让他们定夺怎么样?”
“还是算了……她连我们都放松不下警惕,你给她送到那种地方,她更生活不好的。”
“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给她点时间吧,你看她拿着剑,但是面对陌生的我不也没刺吗?给她些时间,我相信她会变好的。”
“唉……你总是这么心软……好吧,我听你的。”
—— ——
“布朗爷爷?!”
琅青一踏入老布朗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她一下就锁定了整个房间的重点——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老头。
琅青先是茫然的望着他,然后慌张的冲进去,她的腿不听使唤,只跑了两步就踉跄,优菈连忙从后面扶住她。
“喂!你小心点啊。”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琅青说话有些不利索,她费力地扒着普希卡太太的袖子,抖着声音询问。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是这样,不如说昨天才是异常,听到你要来,他一下子变得特别好,不仅能坐起来,还有精神了。”
普希卡摸了摸琅青头,“我们以为能骗过你一次,估计就没事了,结果谁知道你这傻丫头第二天又回来,还是父亲懂你,一猜你就会回来,他总念着你。”
“我……”
要是早些回来就好了。
脑子里凭空蹦出来一句话。
不,不是一句话,这不仅仅是一句话,这是对现状分析后给予自己的层层后悔。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攥紧衣摆,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情感。
保持冷静,这样说不定能够让自己找到办法。
“……”
先看看他的状态。
琅青半天发不出声音,朝着老布朗走去。
昔日鲜活的老人此时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面色灰白,曾经握着自己的双手就这样无力的垂在两侧,他呼吸微弱,按照琅青职业的特性来判断,估计是时日无多。
去请西风教堂的牧师?不,想必普希卡一家人早已找过了,就是因为牧师束手无策,所以布朗爷爷才会躺在这里。
琅青脑海里有个唯一人选。
前段时间送给她永生香的白术。
他的医术之高超,琅青从不怀疑,但琅青深知白术治人的方法,如果对方实在无力回天,白术总会用家传的禁术,将病人的病硬生生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也是这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身体一贯孱弱的原因。
如果请他出诊的话,或许还有可能,白术绝不会对病人弃之不顾,但他的身体……
与白术交往许久,琅青断然知道他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但是布朗爷爷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牧师那边……?”
普希卡对着优菈摇摇头,答案早已了然,后者一脸担忧的望着琅青。
从老布朗的房间一出来,琅青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可怕。
“利波尔……不,其实现在应该叫你,琅青。”
坐在琅青对面的普希卡迟疑了一下,说道:“父亲他……其实昨天交代了我一些事。”
“您请说。”
处于思考中的缘故,琅青回答的有些木讷。
“父亲他年轻的时候曾在璃月待过一段日子,并在那边有一个好友,是做丧葬的,经营着一家叫做‘往生堂’的店,而他那个好友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据说是继承他衣钵的孙女帮他料理的后事。
朋友生前与父亲约好,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人世,希望后事能让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料理,父亲也答应了这件事……”
突如其来关于死亡的话题让琅青瞳孔紧缩,普希卡继续说道:“父亲昨天看见了你的配饰……他说好像在你身上看见了老友,因为那种配饰只有往生堂的仪倌才会佩戴——琅青,你是往生堂的人吧?”
“……我是。”
在心里感慨布朗爷爷的见多识广,琅青解下腰间的金色霓裳花配饰,放在面前透明的茶几上。
普希卡低下头,似乎是在忍耐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