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铭,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背叛王爷?”张光喜猛然一颤,怒道。
陆树铭大笑:“张光喜,你身唐龙的斥候队长,岂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他虽然救过我,但如今他已经背叛朝廷,我岂能饶他,何况,襄-阳城固若金汤,其实他唐龙几千残兵败将能撼动的?”
“如今他已经进城,松浦已经派了五百精锐前往襄王府,用不了多久,你那个所谓的唐将军,也该束手就擒了。”
“到时候,我还要看看,他是不是像刚才那样,镇定自若。”
哈哈哈……
“你,你们两个狗贼,三姓家奴,我张光喜算是瞎了眼,若是有朝一日,落入我的手里,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张光喜咬牙切齿。
“哈哈,张光喜,你的小命已经落在我的手上,还是想想自己的下场吧。”陆松浦咧着嘴,面目狰狞。
陆树铭淡淡一笑:“张光喜,某倒是觉得,凭你的聪明才干,若是归顺了松浦,定然前途无量,等拿下唐龙之后,某和松浦一起在总兵大人面前,为你求求情,如何?”
“呸!”张光喜刷的一下,拔出战刀横在身前:“老子纵然是死,也不屑与你们这种狗贼为伍。”
“张光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松浦藐视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具尸体。
“罢了,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先等唐龙落网了再送你上路。来人,围起来!”大手一挥。
数十名甲兵从大营外面冲进来,将张光喜等人团团围住。
张光喜只带了五六个兄弟过来。
瞬间,大营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哈哈哈,松浦,你这里好热闹啊!”
一个中年男子的大笑着从外面进来,他一身二品武将官服,国字脸,脸上带着笑容,眼眸中却杀气森然。
李宗奎。
“卑职见过总兵大人。”陆松浦上前卑躬屈膝。
陆树铭也像狗腿子似的,上前深鞠躬,见礼后指着张光喜等人,介绍:“总兵大人,张光喜和他的党羽已经被松浦给围住了,唐贼去了襄王府,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宗奎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张光喜,深邃的眸子,宛如一柄利剑,直刺人心。
“你就是张光喜?”李宗奎淡淡开口,浑身上下泛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张光喜身旁的几个兄弟,自然承受不住这种威压,内心瑟瑟发抖。
“你就是李宗奎?枣-阳兵败,襄-阳,你们一样守不住。”张光喜上前一步,轻笑道。
“你倒是很自信,不过,唐龙既然已经进城了,就休想出去,永远也出不去了。”李宗奎背着手,半眯着眼睛:“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进攻襄-阳,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等秦将军大军一到,唐营也该做鸟兽散了。”
唐龙大军切断了襄-阳与外界的联系。
秦明翼大军遭遇伏击兵败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襄-阳。
李宗奎自然不知情。
哪怕唐龙前往陆树铭府上时,都不曾透露秦明翼战败的消息。
就连张光喜也是唐龙离开时才告诉他。
张光喜淡定的说道:“是不是蚍蜉撼树,等一等就知道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大军就会攻城,纵然唐将军没有亲自坐镇,吴将军也会如期进攻,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将如何守城。”
“枣-阳之围已解,你怕是还不知道,秦明翼兵败的消息吧,援军来不了了。”
可笑。
你们居然还在等秦明翼增援。
张光喜选择这个时候,将消息告诉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内心 遭受突然重创。
让他们在期待中,突然承受巨大压力。
在大军即将攻城时,突然获悉援军遭受重创,更能打击敌人守城的信心。
果然,他的话刚刚说出口,李宗奎脸色大变,青一块紫一块,内心剧颤。
不过他好歹是总兵,短暂的失态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算你说的是真,唐龙今天也活不了。”
“不仅是他,包括你们几个,都活不了。”
“襄-阳城,固若金汤,又有樊-城互为犄角,城中粮草足够支撑大军坚守半年以上,你们区区几千兵马难不成还想撼动襄-阳不成?”
“放心,等唐龙一死,城外几千人,也就散了。”
“更何况,某已经派兵通知了巡抚大人,当下,巡抚大人已经命令岳州水师五十艘战船北上,武~昌吴宗兵,长~沙府钟将军都已经率领大军北上,到时候别说你们几千人,哪怕枣-阳的兵马全部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唐龙没有进城,他还不敢这么说,如今唐龙到了城里,已城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