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事情要回来，你们先搬货吧。”
柳三千拧了拧眉。
“等货到齐了，我就把钱结算给你们。”
日用品老板在店员那给柳三千说了不少好话。
店员连连点了好几下头。
店员跟伙计不停搬货干活，柳三千在一旁陪女儿。
玩具店老板的档口时不时有人过去看玩具，他想过去，又怕柳三千跑了。
“老板在吗？老板在吗？”他那不少客人在门口叫了好几声，等不到回应，扭头就走了。
玩具店老板也试着和那些客人喊话，让他们等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光顾他的生意。
但整个批发市场那么大，大家也不是非要在他家买东西不可。
玩具店燥闷地跺脚抖腿，实在烦得很了，就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拆开点燃了，在那儿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
派出所那边来人了。
柳三千和警察讲经过，“那个人是小偷，想偷我的货，被我的女儿拦下了。”
警察顺着柳三千的手看向果果。
果果一脸小骄傲地挺起身板。
“我这也装了监控，全都记录下来的。”日常用品店老板补充道。
“哎哎哎，当英雄的只是你一个女儿，你另一个女儿可还当小偷呢！”玩具店老板十分不满。
他往前挤。
“警察同志，他说漏了，这人的女儿偷我的玩具车和口哨，就是小偷一个。让他给我赔钱。”
“还有，这事就和他东西被人同时发生的，她家的监控肯定也都拍下来的。”
国新纸业的店员和伙计在旁边休息，听玩具店老板对柳三千咄咄逼人，想在柳三千面前刷一波好感。
“你这人净瞎说，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呀，你别张口闭口的小偷小偷的叫。”
“就是，你自己手脚也不干净，这整个批发市场人人可都知道的。”伙计帮腔。
店员开炮顺带着拍马屁。
“再说了，咱们柳哥可是大老板，在做大生意的，会缺你一点玩具钱？别搞笑了。”
说着，店员还朝柳三千狂眨巴眨巴眼。
柳三千只当看不见店员的谄媚，由他们去说。
“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我说不过你们，我只知道天理自在人心！”玩具店老板不知道进的哪门子邪教，双手合十，看似虔诚地望向灰沉沉的天空。
警察：“……”
柳三千：“……”
果果小小声，“朵朵，那银在做什毛？”
朵朵摸摸果果的头发，“好像嗯嗯不出来，坐在马桶上的样子哦。”
玩具店老板：“……”
想发作，当颠公。
“小孩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日用品店老板打圆场。
“哼。”玩具店老板甩手扭脸。
“稍等一下，我们先了解情况。”警察决定先查看监控。
根据监控，小偷偷东西证据确凿。
至于玩具店老板……
事发时，他的冷漠全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了。
警察不予评价，只淡淡说道：“事发突然，情有可原，你那玩具车和口哨的损失就由小孩的监护人承担。”
“就这？”玩具店老板不依不饶。
“不然呢？”警察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