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言翻了个白眼给他,“你再想忽悠我喝酒试试?”
——
再下次。
郁嘉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方法,说是喝了酒之后护肤效果更好,毛孔都打开了,什么精华都能饱饱地吸收进去。
这个条件倒是很吸引人。
她一回家看见餐桌上摆着几瓶酒,随手就开了喝,怕自己掂量不好,喝醉了不省人事,还给容谦发了消息提醒自己护肤,或者帮自己护肤。
容谦从浴室出来时,还没来得及去看手机上的新消息,就听见了楼下似是玻璃摔碎的声响,接着就是女孩的痛呼。
他急忙下楼去找人,就看了见餐厅里的郁嘉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喝到一半的酒瓶,脚边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还有一大滩酒液。
她哭着喊疼,小腿某处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流着血。
“啧,郁嘉言!”
“别动!”
容谦绕过一地的狼藉,取走她手里的酒瓶,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乖乖坐着不许动。”
郁嘉言本来就因为他突然的大声而委屈,正要继续哭,就看见他十分严肃的神情,于是也恹恹的不敢再出声。
容谦拿来医药箱给她简单处理了伤口,小心包扎好,期间还叽叽喳喳地说她。
“不是说不喝吗?”
“偷偷喝是吧,胆子大了,那酒你也敢喝?”他平常给她喝的酒都不超过十度。
“还不穿鞋,一会没盯着就出事。”
“现在知道疼了?”
“好好给我长长记性!”
郁嘉言被他凶到了,不敢哭出声,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嘴巴瘪着,眼泪一串一串地掉着。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容谦还是心软,抱着她轻哄,“好了,没有骂你。”
“以后记得小心一点,不能再伤到自己。”
收拾完地板,容谦去厨房煮解酒汤。
回房间后,他就看见郁嘉言没在床上,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不睡觉了?”
“我要护肤…”
喝醉了手脚不听使唤,半天都找不到要用的东西。
最后还是容谦代劳。
次日一早,郁嘉言刚睡醒,就光着脚跑去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眼睛惊喜地瞪大,“真的有效果!”
皮肤水润Q弹,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
郁嘉言还是抗拒喝酒,第一,她酒量差,第二,容谦会趁机记录她的黑历史。
二十七岁生日的这天,她发现了第三。
中午在郁爸郁妈那吃了饭,晚上,两个人就回了自己的小家。
“来点?”
容谦朝她举起酒瓶,“六度,小酌一下没事的。”
“宝宝喝不了。”郁嘉言微笑着摇头,眼眸晶亮。
她自称宝宝卖萌,容谦低头给杯子里倒上酒,笑她,“这下不觉得肉麻了?还叫自己宝宝。”
“我又没说自己,我说的是宝宝不能喝酒。”
他不觉得这句解释和刚才那句有什么区别。
郁嘉言就静静地看着他,看这傻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脑子里那根筋搭对的时候,容谦猛然抬眼看向她,“什么?”
“酒洒啦!”
容谦赶紧放下酒瓶,也顾不上被倒在餐桌上的酒液,大步走过去抓住郁嘉言的肩膀,惊喜地问她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都说这么明显了还不明白?”
“好话不说第二遍,自己慢慢领悟去吧,我饿了我要吃饭。”
郁嘉言推开他,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哎哎你干嘛!慢点!”
容谦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取走她手里的筷子放下,“我不明白,好言言,再说明白些。”
“我不说你就不让我吃饭了?”
“你说了就吃。”
郁嘉言慢悠悠地从兜里拿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自己看。”
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打开纸张后,那“确诊怀孕”的字样,把他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然后从眼睛里溢出来。
“看明白没?”看他发呆,郁嘉言戳了戳他。
明白了,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容谦抬眼,小心地问:“这是真的?”
“那不然?!”
“哎你快松开我,饿死了都,把宝宝饿坏了小心以后不认你做爹。”
“言言,”容谦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几口,把人在怀里拥紧,却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
“我很高兴,真的。”
郁嘉言摸着他的脸,笑说,“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