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好消息!昨晚那司徒未央像是疯了一样,一直说自己毁容了,还说自己脸上有伤口。最后还在大街上砸了别人的铜镜铺子,赔了一笔银子嘞。”凉夏一脸高兴地跑了进来。
“那她真的毁容了?”春和连忙接嘴。
“那倒没有,小六守在侯府看见了,一点儿没毁容。不过大家都在说她精神不对劲,好好的说自己毁容了还是第一回见。”凉夏一副可惜的样子。
“好了,你两少贫了。去江南的东西收拾好了没?让小六也不用去守着了。”
“我们这就去。”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走了出去。
珞缃看着越来越活泼的两人,也跟着笑了笑。
上官珞缃早熟懂事,身边的丫鬟也稳重可靠。就是少了几分活力,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是一把干活好手了。即使是凉夏,之前也压着性子,处事本分老实。
从知事起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常年泡在药方子里,身边的流言蜚语尽管有上官夫人管着,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怎么会不懂事呢,就连只是个灵魂了,都还在操心父母亲人。只是他们对她的好,不知道有多重呢?
想着最近上官夫妻之间的不对劲,以及上官夫人明明知道落水一事和韩尚书府上有关却瞒着她,珞缃有些头疼。
近来尚书令一职就要落定,只怕上官珞缃成了他们斗争的一环。
年后就传出了老尚书要致仕归田的消息,各部尚书一时间互相猜忌防备,都留着一手想要变同僚为下属。
上个月老尚书已经正式禀告了圣上,只怕不久就要定下新尚书令了。
六部之中,除了工部近两年政绩可圈可点,其他并不出彩,也就让上官府成了活靶子。
除掉上官珞缃,能有什么用呢?失去恭亲王府的支持?还是引发矛盾安上个治家不严的名头?
珞缃在想自己还要不要查下去,事到如今凶手已经不是她可以惩治的了。
当初答应上官珞缃查出凶手、保护家人,现在上官府已经有了防备,她也给司徒未央下了药。
后面该怎么办呢?
珞缃抛开心中思绪,叹了口气。
珞缃向上官大人的书房走去,下午一般他都在书房。
越走越近的珞缃没发现书房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直到走近了才听见门内传来了上官夫人的声音。
“阿缃过不久就要去江南了,我总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遭了罪。万一他们再对阿缃下手呢?”
“我说了这事你们不要掺和,一个侍郎一个尚书,难道你要让我去禀告皇上他们谋害阿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就这么瞒着阿缃,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办?这是整个上官府的事情,凭什么就让阿缃一个人受罪?”
“我会让娘知道的,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多管了。允芳,你不止是阿缃一个人的娘,你还是多操心操心女儿看病的事情吧。”
“你!没错,我不是阿缃一个人的娘,但你也不只是尚书大人!小叔有个朋友也要回江南,我已经托小叔请他的朋友同行,多少也能照顾照顾阿缃。”
“只要人可靠,你做主就行,多给阿缃准备些盘缠,允诚那边打招呼了吗?。”
珞缃转身离开,打消了和父亲谈话的念头。
看来他们比自己调查得更清楚,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既然如此,不如去会会知恩,看看那位小姐是怎么让她死心塌地的。
“大小姐,老婆子就在外面守着,您安心问吧。”守门嬷嬷推开柴房门。
虽然是背着老夫人放了大小姐进去,但是嬷嬷一点也不担心,那贱丫头就跟据嘴葫芦似的,也问不出个啥了。
知恩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多日滴水未进的她已经嘴唇发白开裂了。
“知恩,知恩图报,你说当初你取了这个名字多么高兴啊,那么纯粹那么开心。”珞缃站在知恩面前,慢慢蹲了下去,从旁边折了一截树枝擦了擦,慢慢的沾了水点在知恩的嘴巴上。
“可是你不仅知我的恩,更知别人的恩。是韩小姐吧?韩芸灵?知恩,你说她是怎么说服你的呢?”珞缃不顾知恩因为震惊瞪大的双眼,继续开口。
“是让你们孤苦无依的一家有了去处?还是供你们吃穿?”珞缃手上用了几分劲儿,鲜血慢慢凝聚、滴落,炸开在衣服上、地上。
“不说是吗?没关系,我想你残疾的母亲应该知道吧?或者是你还在学堂的弟弟?”
知恩这下真的慌了,这样的小姐她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姐的可怕。
“求你,大小姐,不要,找我娘和弟弟。奴婢,错了。小姐,求求您。奴婢说,都说。”
珞缃扔掉树枝,慢慢起身俯视着她。
“说吧,我听听她都做了些什么?”
“求小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