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换颜阵以外，我还找到了另外一个。”
璃书拿出在牢房中的钱包。
秦小若对阵法有一种天然的直觉，听闻璃书认为阵法有缺失，立马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会不会是使用阵法的人残缺？所谓什么马配什么鞍嘛。”
璃书倒是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秦小若无所谓地耸耸肩，“别介意，我胡说的。”
倒也不能全盘否定。
璃书拿出照片，“她的脸确实毁了。”
秦小若看了直摇头，“真可惜，她原来分明那样漂亮。25岁如此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
“有人帮她拍了这张拍照，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秦小若摇摇头。
陈梓乐的男朋友双手合十，“二十年前的陈梓乐说够了吧？行行好，五天了，我不能让乐乐一个人待着啊！”
璃书只能告诉他，她没有找到陈梓乐，美人怪将她拖走后，交给了另外的同伙。
他站起来，“所以谁有乐乐的脸，谁就是凶手对吧？”
秦小若也跟着站起来，警觉地嗅到了危险，“把他摁住！”
男人踹开刘老奶奶的房门，直接把她拖了出来，“我可是整整三日没见过她了。瞧她这身老旧的皮，不就是你们说的腐败。”
他眼里喷火，唾沫飞溅，“你二十年前杀了一个陈梓乐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我的乐乐！你这怪物！”
他大吼一声。
老太婆脸上的面具“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她尖叫，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
璃书看见了。
不是她。
老太太不仅是手脚皮肤老化，脸也是一样，皱巴巴，老态龙钟，唯有一双眼睛年轻。
这不是陈梓乐的脸！
她没有杀害陈梓乐。
她不是凶手！
“你们在干什么！”
刘守岁尖叫一声，从外面冲进来，撞开男人。
刘老奶奶蜷缩在地上哭。
刘守岁面目狰狞，紧紧将她护在身后，谁敢上来就咬谁。
秦小若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对不住对不住。”
她想扶起老太婆，刘守岁一把挥开她的手。
“不用你假好心！”
“小妹妹……”
“我的面具！我的面具呢？”
“这里，快带上。”
老太婆将面具扣上脸，疯疯癫癫地哭喊，“我，我太丑了，我好丑。”
她的声音竟然犹如少女，年轻无比。
刘守岁的表情越发冰冷，看他们的眼神恶狠狠的，“够了！我们走！”
大厅陷入尴尬的寂静。
秦小若冷冰冰的，“你如果要救陈梓乐就不要捣乱。”
男人嗤笑一声，“不是她又能怎么样？五天了，我的乐乐还有救吗？不是那个老太，你们还有其他嫌疑人？你们能找到乐乐吗？”
“所以你现在要鱼死网破，把我们全害死？”
“她没有害死乐乐就是好人？别忘了，她想换掉璃书的脸！”
刘守岁出来时，正好听见了这句话，生气的脸忽然变得尴尬，“你们都知道了？”
璃书坐在她对面，漂亮的眼睛看着她，不争不吵。
她根本顶不住压力，居然一下子跪了下来，“你们饶了她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秦小若狡猾的狐狸眼眯起，瞬间取得主动权，“原不原谅，得看璃书。”
祚序面无表情，又施了一层压力，“不行，她敢觊觎璃书，简直该死。”
刘守岁跪行上前，紧张握住拳头，“看在她得逞的情况下，放过她吧。”
璃书靠着后背，手指关节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
刘守岁期待地望着她。
璃书这才开口，“你一五一十地把一切都说出来，我可以不追究。”
刘守岁松了一口气，“感谢您。”
她娓娓道来。
老太婆其实并不是她奶奶，而是同村的姑娘，今年年仅十八岁，却患了极为奇怪的皮肤病，脸部和手脚的皮肤急速衰老，身子骨却是年轻的。她把希望寄托在刘守岁身上，日日靠闻她的香薰进行治疗，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看见了，根本没有用。她才会把主意打开换颜阵上，想剥下璃书的脸。
“这就是所有？”
“我全部都说了。”
不对。
璃书闭上眼睛。
不对，不对。
拼图还差好几块。
洛亭村的秘密逐渐剥落。
可是她还没有找到两个陈梓乐。
秦小若也着急了，“你把陈梓乐抓到哪里去了？”
刘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