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书觉得自己要是轻易原谅他，显得自己很好哄。
她没有说话。
祚序低下头，利用自己清冷的嗓音装可怜，“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对你有所隐瞒。”
璃书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祚序牵起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他佯装生气，皱紧眉头，“我真是一只可恶兔子！竟敢让主人生气。”
他用脸颊蹭着她的掌心。
“看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份儿上，原谅我？”
璃书抽回手。
她没有完全消气，“我以为道天罗交给你的首要任务，是监视我。”
“我是他创造的灵物，必要时候就是他的武器。”祚序虽然平静地说完了这一句话，但下垂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璃书捂住脸绕开他。
她对自己感到疲惫。
“我想吃水果，要小兔子。”
“好。”身后的祚序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璃书好好地反思了自己。
作为一位主人，她实在太心软了，决心以后更冷酷些。
但吃苦头的并不是祚序，而是她的对手们。
璃书微微抬着下巴，眼神冰冷，身后是崩坏的半张擂台。
虽然擂台有结界保护，但是当篮球一样大的碎石砸过来的时候，裁判还是忍不住躲到了台下，“璃书选手居然把擂台抽碎了，上一个打坏擂台的也是一个散人玩家。今年的散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带着头巾的选手坐在地上，“我认输了我认输了，就到此为止吧。”
“啊？”璃书抽了空气一鞭，“你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吧，【天赐】还没有使用。”
头巾选手挪着屁股。
他倒是也想用，但璃书一上来就进攻猛烈，他压根没有机会。
“也不是所有人的【天赐】都是用于战斗的。”他一说，璃书就在他脚边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吓得他连忙缩脚，“总，总而言之，我认输了。”
璃书把鞭柄架在肩膀上，眼神像女王，“轻易认输可不是玩家的优良品德。来，我们双方都努力一点吧，我一定会让你拿出真本事的。”
“不、不要啊——”
他跳下擂台却在半空中被璃书拉住了脚拖回来。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叮叮叮——”
裁判同情地看着口吐白沫的头巾选手，“胜负已分！今日获胜的仍然是璃书选手！哈哈，想必对方在痛苦教育中也更上一层楼了吧！”
头巾选手：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祚序上台之前，顺手帮璃书头上的水钻排夹扶正，“我好像知道，未来该给你置办什么了。”
“省点钱吧，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璃书道。
祚序翘起嘴角，“很好看。”
璃书这才掀起眼皮，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还想打扮主人？”
他失笑摇摇头，跑上台。
一击致命，毫无意外。
随着祚序的胜利，打擂排行榜又有了变换，第一名还是贾明过。璃书、祚序和陈景九连胜了，并列第十五。沈确输过一场，排在第二十。他们几人前面没有任何公会或团队的名字，大大咧咧地挂着【散人玩家】，刺眼的不行。
沈确看来了眼时间，今天他们结束得很早，璃书和祚序现在去上课，回来还能够欣赏到晚霞。
璃书一想到要上课，头就大。昨天的授课实在太无聊了，没有任何神明之间的八卦，正好为了配合正史内容，老师们还在窗帘拉上了，灯光昏暗，她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祚序的表情很奇怪，在她诉诸暴力后，他告诉璃书，她满脸睡印的照片被老师们拍下来了。
“那你呢？”
“我？”
“嗯，你拍了没有？”
“我……”
“……知道答案了。”璃书亮出刀刃。
“！我不会给别人看的。”
“死刑！”
她实在不想去上课，要是今天考试不通过，她将会面临360°的黑历史照片处刑。
沈确突然想起什么。拳头锤在掌心，“难得今天早，要不要去看看文斗擂台？姜楼玉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这倒是好主意。
他们几个人还从来看过文斗的擂台。
四人期待地并排而坐。
慢慢的，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了。璃书一向平静冷漠的脸毫不掩饰地露出痛苦，“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沈确企图理解但失败，“看不懂，为什么那两个未知数可以消除？他们，不是完全不一样吗？那个一长串怎么就等于0了？凭什么！”
陈景更无法理解，骷髅是没有大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