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逸也不贪,便先出了林府。
林彦依然没有点灯,他把铁链放长了一点,让那人可以完全跪在地上,双手也多了些活动空间。
林彦半跪在那人面前,拽着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杂乱的头发和斑驳血迹下,露出的正是林栖的脸。
“真的以为我舍不得罚你?因为我喜欢你?”
林彦用力地扯着林栖的头发,林栖不得不把头向后仰,人也清醒了一点。
他狠狠地瞪着林彦,眼神是恨极了,嘴里却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看,哑巴就安静多了。你这张嘴,以后服侍好我就行,毕竟,狗是不会说话的。”
林彦笑了起来,拿出一瓶药来,仰头喝下,又重重地吻了上去,将药液尽数渡进林栖口中。
黑暗中,两人纠缠了很久。
许久,林彦放开了林栖,随手抹去了唇上的血。
“真凶啊。”
——
池邈一路摸到了地牢,很遗憾,这里只有一个假的林栖和真的囚犯。
若是换别人来可能就认不出这个假林栖了,但池邈可以说是和林栖从小玩到大的,实际上,池林两家关系不错,若不是后来出了事……
池邈叹了口气,将地牢仔仔细细再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什么后遗憾地离开了,但与此同时,他还有些庆幸。
他还挺不希望这件事和林家扯上关系的,毕竟亲手把人送去审判还是挺难过的。
出了地牢,池邈碰上了正一间间摸过去找密室的离歌,离歌还没摸完,林家确实挺大,池邈就陪她一起找了。
摸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院子里。
“你运气怎么样?”
离歌看着这个院子,有点直觉,但找过的地方都没有,用法器吧,好像不太合适,干脆寄希望于池邈。
“还行吧……应该。”
离歌笑了,拍了拍池邈的肩:“那你去吧,来来来,凭感觉走一个。”
池邈就真的到处走了一圈,没有用蛊虫,是怕引来府里的蛊虫。
最后,他在床前停了下来,指了指石床:“你觉得床上怎么样?”
离歌走了过去:“当然很可疑啊,整个府里就这是石床,我已经找过了,没看到有门啊。”
池邈看着明显落了很厚一层灰的石床,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和之前那个山洞一样,那个入口也很隐蔽,而且完全没有机关……但那个我们是直接劈开的。”
“有可能欸!其实前一天晚上……”离歌突然默声,拉着池邈躲到了角落里。
林彦来了。
他急匆匆地过来,放出神识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真的没人?”林彦喃喃自语,眼睛却死死盯着石床。
“呵……”他哼笑一声,余光很隐秘地划过某个地方,又匆匆走了。
两人冷汗都惊出来一身,刚才神识一遍遍扫过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和紧张感几乎透过天灵盖刺了出来。
林彦走了他们也没敢放松,僵在原地又站了很久,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小心地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