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府后本想着回青阁,接到姜怀逸的传信便先去找他了。
姜怀逸拖着一身伤不好回青阁,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处理伤口,虽然有上好的伤药,但被食人蠊咬出来的伤口着实不好处理。
那食人蠊钻入血肉中便疯狂啃食,姜怀逸把它们直接烧死了,想把尸体挖出来,明明感觉在那,割开皮肤却怎么也找不到,疼出了一身冷汗。
离歌和池邈赶到的时候,姜怀逸正靠坐在一块石头旁,手里拿着个葫芦,没闻见味道,应该是水。
姜怀逸说明了情况,池邈还是不放心地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了,才拿出一个瓷瓶来。
“这食人蠊体型是会变小的,你找不着它是因为它已经钻进你的血管里了,活着的食人蠊只需要多放点血再辅之以药就好,但死的只能再放点别的进去把尸体吃了,食人蠊现在几乎和你的血管融为一体了。”
池邈在姜怀逸手上划了个口子,打开瓶塞将瓶口对准伤口,一只细长而多足的黑色虫子便缓慢爬了出来,接触到皮肤时泛起一股痒意。
“可能会比较痛,你忍忍。”
其实在虫子钻入伤口的瞬间就开始痛了,而且姜怀逸也不太想看这种场面,便问起了池邈和离歌探查到的情况。
池邈简单说了:“……其他倒还好,那间屋子,尤其是那张床肯定有问题,但是根本没有发现机关,所以我们怀疑和山洞那里是一样的。”
“确实有这个可能。”姜怀逸顿了顿,脸上变得很白,池邈怕他乱动抓住了他的手。
“对了,我在林彦身上放了一片我的纤羽,可以追踪到他的去向。”
“但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就昨晚的情况看,林彦似乎是猜测我们会去,但始终没有确定。不排除他会想到我们在他身上留标记来追踪行迹的可能,他接下来也许会故意引导错误路线,或者干脆在府中不动。”
“哪怕他没有想到,我们也不能轻易暴露,以免打草惊蛇。”
说话间,池邈已经把虫子取出来了,明显肥了一圈。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姜怀逸是打算去探灵堂和池涣的房间的,并且池涣那也应该放一片纤羽,但这显然不能和池邈说。
倒也不是不相信池邈,只是实在不太好。
姜怀逸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了,就见离歌脸色苍白走上前来。
“雨时昨天没有传消息。他一定是出事了。”
离歌说得很笃定,眼间满是担忧。
她这么一说,姜怀逸才想起来,难怪总觉得少了什么。
“也许是昨天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
“不会的!没有线索他也会传消息的。”
就像离歌不会以身试险让夜雨时担心一样,夜雨时也必然不会让离歌平白担心。
这也是离歌笃定夜雨时出事了的原因。
“我要去救他!”
离歌转身就走,被姜怀逸抓住了手腕,力气之大,让离歌怀疑他是想断了自己一只手。
“你从一开始就能找到他,从他失踪开始,这些天来也是,其实你一直都能找到他,但你们两个谁也不说,把位置瞒得死死的,很好玩儿?”
离歌反身一拳打过去,姜怀逸轻松避开了,也放开了手。
离歌真的很想和姜怀逸打一架,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但她就是很想。因为夜雨时的叮嘱,她已经忍了姜怀逸好几回了。
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出虚境,外面的世界比之虚境复杂太多,她只是跟着夜雨时出来看看,还没学会怎么自己处理,虽然她比夜雨时要大一点。
她脾气不好,可能还有点笨,但她知道不添乱,于是深呼吸几次,把脾气压下去。
“是,一开始我是知道,但雨时早就切断了和我的联系,我根本找不到他!”
话语间已经带了哭腔。
【不是,那么凶干嘛,女孩子是拿来凶的吗,怜香惜玉懂不懂!】
姜怀逸也自觉有些失态:“抱歉。池邈,给她看看手。”
池邈看两人吵,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叫他就赶紧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上点药就好了。
他对夜雨时是真挺感兴趣了,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因为他吵起来了,该不会是什么红颜祸水吧。
“他既然不告知位置,可能也是怕你去找他,而他既做好了这个决定,想来也是考虑过后果的,离歌……姑娘,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姜少主也不必过于苛责,那位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没有告知,不过我看那位能力非凡,应当也是有能力自保的。”
“和气一点,和气一点。”
离歌还是担心,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夜雨时是个什么情况吗。
于是她对姜怀逸说:“给我点灵力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