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点事。”
占卜她还不熟练，占的还是夜雨时，耗费很大，这点力，当然要姜怀逸出。
姜怀逸也没拒绝。
离歌并非以常见的方式占卜，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只见她走开了一会儿，回来告知了卦象。
上乾下兑，外卦刚健，内卦和顺，天泽履卦，为中上卦。
——
几天下来，面具人多多少少能看出夜雨时血脉特殊，现在更是毫无顾忌了一样，药用得很猛。
夜雨时虽在昏迷，却也不是真的毫无反应，有时候药用得太狠了，身体也会痉挛。
面具人毫不在意地喂药取血，每一次给夜雨时把脉，心情都会肉眼可见地变好。
但还是太慢了。
在给夜雨时取血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具人跟前，略显敷衍地行了个礼。
“大人，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望您不要因私误公，毕竟，这也不完全是公事，不是吗？”
完全是意有所指，嘴上说着“大人”，一口一个“您”，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嘲讽。
面具人当然听出来了，却完全没有表示，半面之下的脸上甚至还勾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自然，此时重要，还劳你多费心了。既然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吧，足够了。”
“是。”
黑衣人退下了，就像来时一样，其实完全没有规矩。
面具人放在袖中的手慢慢收紧了，讥笑一声，还是放开来。
也不知是在笑谁。
他看着夜雨时，思绪飘忽不定：“你们只有三天了，来阻止我呀。”
——
夜雨时陷在了一片黑暗里，可不论他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
这里是梦境。
夜雨时刚冒出这个想法，左观寻就出现了。
“所以你果然是梦族的吧。”
左观寻没说对不对：“你也太没用了吧，这么容易就被人放倒了。那人给你下了如梦，如果不是我帮你屏蔽了，你现在正开心地做着美梦呢。”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团灰雾。
中了如梦确实会做美梦，但也容易陷在梦里出不来，更可怕的是也许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雨时挑了挑眉：“谢了。”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我叫不醒你，只能把你从梦里拉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夜雨时却好像不急：“你看上去比我还着急，这么关心我？我们素昧平生，你却几次三番救我——你是谁？”
左观寻却轻佻地勾了勾夜雨时的下巴：“就不能是我一见钟情？”
夜雨时拍开他的手：“不愿说就算了。你会造梦吗？”
“什么样的？”
夜雨时指了指那团灰雾：“我要一个美梦。”
左观寻却很怀疑，毕竟在他把夜雨时的梦屏蔽之前，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都没醒过来，虽然有药物影响的因素在里面。
“试试不就知道了。”
左观寻将信将疑，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夜雨时造了一段美梦。
在梦里，他父母恩爱，家庭幸福，遗族也未受难隐世，一切都很好，是夜雨时梦寐以求的生活，不得不说左观寻是真的了解他，但同时也暴露了太多。
夜雨时叹了口气，对梦中的这些确实有些眷恋，下起手来却毫不犹豫。
他屠了自己梦中所有人，然后踏着一地尸骨鲜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