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些人玩不起罢了。”
夜雨时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姜怀逸:“我们下去吧。”
姜怀逸立马就注意到夜雨时同时把两人的隐匿状态都解除了,但他只是看了后者一眼,后者回以一个笑,他收回视线,带着人一同回到了地面上。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众人还是很惊讶的。
池涣似乎僵住了一瞬,但只是一瞬,短到池邈怀疑是不是错觉。
夜雨时拿开了姜怀逸的手,上前两步走到池涣面前,由于身高,微微仰了些头看他,眼神清澈。
“刚才那个人是谁?”
离歌正要回答,夜雨时摇了摇头,依然看着池涣。
池涣倒没有介意,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是我的朋友,也是林家现任家主。”
“这样啊,我应当是第一次见他,却莫名觉得熟悉,应当是挺有缘的,若非他走得太快,倒是想结识一下。”
池涣还是那副神情:“那改日我将他约出来,你们可以聊聊,今日他怕是余怒未消,不太方便。”
夜雨时点点头,像是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他又换了个话题:“我能否去祭拜一下苏小先生?实不相瞒,早年苏小先生在东洲地区游历时曾救过一位老人,那位老人也算我的亲人,西去前总遗憾来能报答,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义不容辞,只可惜一直未能探听到小先生行踪。”
这话听起来十分假,也是常用的借口,可偏偏夜雨时感情真挚,再配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十分的假话也有了两分真,让人实在不好拒绝。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池邈处理好了伤,准备带夜雨时去灵堂,却看见池涣突然抓住了从他身边走过的夜雨时的手腕。
池涣半垂着头,发丝垂落,因此除了夜,没人能看见他狠厉的目光,也没人知道他抓着夜雨时的力气有多大。
夜雨时看了眼被抓住的地方,恐怕已经离裂了,但他还是笑着。
最终,池涣放了手,去叫下人来修理房间。
而夜雨时招呼离歌一起,跟着池邈去了灵堂,不见有什么异样。
姜怀逸在一旁将一切收入眼底。
他看见了,夜雨时从池涣身边走过时,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与你师尊感情真好”,另一句是“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