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安双手抱腿,将头枕在上边睡觉,林锐靠在旁边观察着对面座位上的那对男女:
靠窗坐着的是个穿西装、打领带,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士,三十来岁。挨着他坐的也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双手趴在茶几上睡觉,茶几边上站着个男人,他屁股靠在茶几边上,抱着双手低着头打盹,还不时抬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左右看看。座位中间还有两个席地而坐、已经熟睡了的旅客。
林锐盯着他们,是因为这个少妇和站着的男士是夫妻,他们也没有座位,从上车后就一直站在这个茶几边上,长时间的站立,让这位娇滴滴的少妇已经痛苦不堪,她不时用双手勾住自己男人的脖子,以缓解自己酸痛难耐的双脚,但手臂的力量却支撑不了几分钟。男人怜爱地搂着娇妻,苍老的面上露出无助的表情。不知原本就是老夫少妻,还是因为男人的操劳,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五十来岁,而保养较好的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六七岁。从少妇的打扮,就能看出老公平常对她的宠爱:黑色的紧身裤配着小巧的高跟鞋,深紫色的长袖体恤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坎肩,脸上痛苦的表情,更让人怜爱。戴眼镜的男人终于注意到了少妇的无助,便往窗口挪了挪身体,对女人说:
“挤一挤吧,看你站得好辛苦。”邀请女人坐下。
女人的丈夫万分感谢,扶着娇妻坐了下去。
少妇害羞地对着男人回眸一笑,表示了谢意之后,便趴在茶几上睡了起来,她真的是太累了。
“这世界,还是好人占多数啊!”林锐内心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一米七八的身高,让林锐蜷缩在过道上非常不舒服,他甚至几次冒出过:“车只要一停,老子马上就下车找地方睡觉去,明天再走!”的想法,当然没有这么做。他再次抬起了头,瞪着猩红的双眼到处乱看,突然,他看到了那个眼镜男,把左手放在了少妇的小挎包上!少妇在睡觉的时候,将随身的小挎包拉到身前,放在腿上,男人的左肩就挨着少妇,所以用左手摆弄挎包非常别扭,几次轻轻提起又掉下。
林锐用肩碰了碰董平安,噘嘴朝着眼镜男指去:“小偷!”董平安眯着眼看向林锐示意的方向。眼镜男几次移不开挎包,竟然用手去轻轻地拉少妇压在裤子里的体恤衫,“难道是这少妇也和我们一样把钱放在了裤衩里?”林锐心想,眼镜男见拉不开,就朝着腿上慢慢摸去。林锐和董平安心里非常着急:“这么大的动作,女人竟然还没有发现,怎么能够睡得这么死呢!”
女人趴在茶几上,正好挡住自己老公的视线,身披的坎肩,又正好挡住左边的旅客,而座位中间的两个人,早已经低着头打起了呼噜。所以这一切动作,只有他们斜对面、坐在地上的林锐和董平安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这个眼镜男也因为女人的丈夫挡住他,看不到林锐和董平安。
见还未得手,眼镜男收回摆弄的左手站了起来,将西装脱掉,对着女人的丈夫说:
“拿我的衣服给夫人披上吧,晚上天冷,睡觉可能会感冒。”
“不用不用”男人感激地谢过眼镜男,并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了女人身上:
“用我的衣服,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
眼镜男也不再将西服穿上,而是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客气的说:
“都是出门在外,客气什么哟。没有座位就是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嘛。”
男人连连道谢,眼镜男就披着西服坐了下去。
林锐和董平安对视了一眼:“高手!”又迅速将眼光转向了对面。
眼镜男披着西服的模样,让林锐想到了昨天打的那个小偷:“原来做小偷,外套一定要披着!”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女人披着的外套,更好地保护了眼镜男的动作:眼镜男放大了左手的幅度,轻轻地用力扯着女人的体恤,还不时的轻捏女人的大腿,看得林锐和董平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看来这女人是太累了,真想过去大喝一声,将女人叫醒!!
女人动了一下,缓缓坐起身来,将自己的体恤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老公怜爱的问到:
“热了?”
“嗯”
女人眯着眼点了点头,然后坐下继续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林锐和董平安疑惑的对视一眼:什么意思?看对方都在摇头,朝继续看向对面。
只见眼镜男的左手,缓缓伸进了女人的体恤,向着胸部摸了过去……
林锐和董平安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是:通奸啊!
看着就要起身身的林锐,董平安拉住他问:
“你要干哪样?”
“老子要去告诉她老公!那四眼狗要是敢还手,老子弄死他!”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觉得她老公冤得很!自己的婆娘正在被别人欺负!”
董平安轻蔑的笑道:
“母狗不摇尾巴,公狗敢上?!”林锐泄气地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