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梧回想起那日在朝和殿上,满朝文武只有林肃之在殿中直言要害,“林肃之林大人还真是不一样!只是林大人看着就是一个大公无私之人,堂兄又主动认罪,怕是不好办了。”
如寒犹豫着开口:“主子,你说蓝府会不会让主子你开口求情?”
蓝青梧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皇室野卷没有开口,若是蓝家其他人她倒是可以开口试试,只是蓝树人……
稍晚些时候,如寒果然接到了蓝树人养父的消息,蓝家果然是想让蓝青梧帮忙向帝王求情。
如寒回禀给蓝青梧,蓝青梧只是默默着思索。
蓝青梧看着漆黑的暗夜,吩咐如寒、如萍:“去将一些婴儿的衣物饰品拿出来。”
待神武帝到了锁梧宫正殿寝室时,就看到蓝青梧正在翻看一些婴儿的小衣服。
神武帝走过去,坐到床榻边上,“在看什么?这衣服这么小?”
蓝青梧拿起一件小衣服:“是啊,弱弱也觉得很小,可是她们都说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要穿这么小的衣服,恒哥哥,你说刚出生的婴儿真的这么小吗?”
神武帝拿起一件衣服打量着:“这似乎不是宫中的针线手艺。”
蓝青梧拿起一片玉锁:“这是蓝家特意带给弱弱的,恒哥哥,你看这玉锁,是一整套的,有各种不同的样式花纹。”
神武帝放下手中的衣服:“弱弱是想问蓝树人之事?”
“蓝树人之事,乃是前朝之事,何况你这个堂兄已经主动认罪。”
神武帝轻轻抬起蓝青梧的下巴:“你想让朕如何做呢?”
蓝青梧没想到神武帝如此逼问,只呆呆的看着神武帝。
神武帝又道:“他在外面指使自己的师兄写诗中伤于朕,犯的罪不用朕说吧,那弱弱,想让朕如何处置他呢?弱弱你和这个远房堂兄的关系不错吧,你是想让朕放过他吗?”
蓝青梧回过神来,“恒哥哥,弱弱还什么都没有说。弱弱没有想让你放过谁,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于怀安才是真正的卑劣之人,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难道要放过真正的作恶之人?”
“真正卑劣之人?在弱弱心里,蓝树人是风光霁月之人是吗?你可以确信他与此事绝对没有关系吗?”
“弱弱确信!”
神武帝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手:“弱弱就这么信任他?是从哪里来的互相信任呢?是那三年你守国丧之时,蓝树人是唯一可以见到你的外男吗?”
神武帝脸色漠然,说完后便长身而立,转身向殿外走去。
蓝青梧微微咬了咬嘴唇:“又生气了!”
蓝青梧连着两日没有见到神武帝,不禁有些许委屈,她趴在软枕上自言自语:“那次乌尔玉姬的事也没有隔天就来看我,这次居然两日都没有来!”
蓝青梧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轻叹了一口气。
泉和阁中,已贬为美人的李婉莹轻移莲步走入内殿中,她比以前更加恭敬和小心翼翼:“太后娘娘,您最近有些上火,这是嫔妾煮的莲子茶,有清心去火之效。”
李太后摆了摆手:“放下吧,李美人,这次哀家借口身体不适,才让你有来妙灵行宫的机会,你可不要再行差踏错。”
李美人连忙又行了一礼:“嫔妾谨记太后娘娘的教导。”
待李美人告退出了泉和阁,李太后却长久的沉默着。
李嬷嬷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李太后一眼,声音低微的道:“太后娘娘,那件事情……”
李太后恍然回神:“先不要声张,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不要让任何人发觉此事。”
李嬷嬷犹豫不决:“可是,这毕竟是大事,万一……发觉,那后果……”
李太后紧紧蹙着眉心:“正因为后果很严重,所以哀家才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做才好!那封信——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李嬷嬷一个激灵,忙回道:“是!太后娘娘!”
蓝青梧在静幽阁中待的闷了,便又来到了凉亭乘风纳凉。
晚间有习习微风吹来,蓝青梧盯着远处的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的入迷,一阵风吹来,蓝青梧却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原来她的眼中不慎进了沙子。
如寒连忙扶着蓝青梧坐下:“主子,怎么样了?”
蓝青梧闭着眼睛,又轻轻眨动,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不行,还是难受。”
凉亭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如寒也不再发出声音。有人轻轻的握住了蓝青梧捂着眼睛的手腕,那人轻轻的用丝帕擦着蓝青梧流下的泪水:“如何了,还难受吗?。”
神武帝又用丝帕擦过蓝青梧的眼角:“轻轻的睁开眼睛试一试,看看那沙子出来没有?”
蓝青梧缓缓睁开眼睛,她怔愣的看着神武帝,神武帝温柔的吹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问道:“如何了?”
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