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蓝青梧软倒在神武帝怀中,神武帝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两人温情缱绻的拥在一起。
片刻后,蓝青梧在神武帝耳边轻声细语:“恒哥哥,今日弱弱感觉到了胎动,孩儿第一次和弱弱打招呼呢!”
神武帝的凤眸亮了起来:“真的?朕来听听!”
神武帝感到稀奇而又兴奋,他和弱弱的亲生孩儿,正在一点一点的长大。他将耳朵贴在蓝青梧的小腹上,静静的聆听着腹中孩儿的动静。
蓝青梧唇角含笑,突然之间想到她月份渐渐变大,那神武帝……
神武帝听了片刻,那小婴儿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母亲的肚子里。
蓝青梧有些忧虑道:“陛下……”
神武帝抬起头,他重新将蓝青梧抱在怀中:“怎么了这是?”
蓝青梧伏在他的怀中:“恒哥哥,以后弱弱的身子越来越重,那你……”
神武帝有些微疑惑:“嗯?”
蓝青梧压低了声音:“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蓝青梧低声在神武帝耳语,之后又垂下眼眸:“弱弱是怕委屈了恒哥哥。”
神武帝悄声在蓝青梧耳边说了什么,蓝青梧瞬间便面若桃花,羞涩的埋在神武帝怀中不敢抬头。
神武帝又俯下身来,慢条斯理的逗弄着蓝青梧……
长夜漫漫,两人的影子在纱帐上又重叠在一起……
妙灵行宫的外殿乃是百官的住所。
冷曲靖的寝室中,冷曲靖已经陷入沉睡。在他外侧的余飘兰轻轻睁开了眼睛。
这次来妙灵行宫避暑,冷曲靖只带了冷夫人和自己前来。
余飘兰静静的看着冷曲靖熟睡的侧颜,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或许在她漂泊无依、受尽苦难的后半生中,也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余飘兰静静的靠入冷曲靖怀中,冷曲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臂将余飘兰抱在怀中,余飘兰更觉安心,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北纳尔部的使团还没有离开皇城,他们一同随着神武帝来到了妙灵行宫。
正因为如此,康王丝毫不敢怠慢乌尔玉姬,他倒不是顾虑小小的北纳尔部,而是因为顾忌着神武帝,帝王刚刚将乌尔玉姬赐予他,他随驾来到妙灵行宫也不敢不带乌尔玉姬,否则——帝王定会认为自己对圣意不满,若无法安抚住草原各部落,那又是自己的不对了。
还有那个人……帝王对那个人珍视异常,又怎会一直容忍自己的觊觎之心呢?
康王回到自己的殿中,寝室中的床榻之上空无一人,床榻旁边的地面上却多了一个玉制的笼子,玉笼女子乌尔玉姬蜷缩在玉笼中,心惊胆战的听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近。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绝世姿容,必会留在宫中做一个得宠的宫妃,到时候得到大晟陛下无上的恩宠,她必定会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
结果未料到不过转眼之间,她就被赐给了以玩世不恭而闻名皇城的康王殿下,偏偏北纳尔使团之前办事不周,乌日纳竟不敢询问大晟陛下一句!害得自己……
乌尔玉姬想起第一日来到康王府之后,康王阴沉着脸走近自己,片刻之后,康王粗暴的将自己从玉笼中拖了出来,在自己的惊慌失措之下,康王阴沉沉的说道:“还真的是冰肌玉骨,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货色!就是不知道究竟如何!”
那日康王的粗暴和凌虐深深的刻印在了乌尔玉姬的心中。大晟陛下派来的御医所开的药,康王倒是没有阻止,乌尔玉姬便一直服用着,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短短几日已经适应了那些黑色的苦药汁。
乌尔玉姬提心吊胆的听着那脚步声走进自己的玉笼旁。
康王的阴沉的声音传来:“自己爬出来!”
没过两日,朝中吵吵嚷嚷了好几日的逆诗案,帝王终于有了决断。
在地牢中的师彬远老先生和蓝树人听到圣旨的一时间都愣住了,师彬远开口问道:“陛下让我师生二人去游历各地?宣扬……陛下的圣明?”
林肃之林大人严肃的点点头:“师老先生,陛下说了,既是写诗作词坏了陛下的声誉,那就再写诗作词去各地颂扬陛下的圣明,直到陛下满意,再结束游历。”
师彬远几不可察的看了蓝树人一眼,“敢问林大人,草民的另一个学生是如何处置的?”
林肃之道:“那于怀安既然爱好搬运他人的诗作,陛下特地罚了他去矿山挖矿,搬石头去了。喔,还有印书籍和恶意传播此逆诗的一干从犯都被陛下罚去矿山了。”
师彬远:“……”
以于怀安的文弱体质,恐怕到了矿山没几日就会丢了性命,可是明面上帝王却是轻轻放下此事,他门下的学生,认识的文人墨客恐怕都会感叹帝王的宽恕和仁慈。
还有蓝树人,游历何时结束全凭陛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