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躯躺在旁边,小炕显得拥挤了许多。
田玉珠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毕竟这个不是普通男人,如果他真动起手脚来,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好在对方没一会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松了口气,很快也进入梦乡。
其实施振堂并没有睡着,在躺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俩都没脱外衣,本来想叫傻丫头起来把外衣脱掉,想想还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才让她走出第一步,肯自觉自动的上了炕,也没再骂人。
那下一步,不着急。
被子只有一条,施振堂只敢搭个被角边怕靠她太近。
后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三更,怀里多了个怕冷的小东西,柔软的身体卷缩着,像只小猫似的只想更靠近那堵温暖结实的墙。
也尝试着轻轻推推她的手臂,她却立刻缠上来勾住腰际,还呢喃着骂了句什么。
施振堂满头黑线:“……”
第二天早晨整个施家人都看到施振堂在院子里锻炼。
他先是在院子里做了好几个单手俯卧撑,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就哼哧哼哧跑步去了。
就这种天……他也闲不住去跑步,那得多大的劲儿没处使啊?
施德仰头看了看飘着小雪的天空,陷入沉思……
施小丽也掀帘子出来看到二哥跑出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记白眼:“真是吃饱了撑的,放假还这么闲不住。”
“难道都跟你似的,天冷就赖在床上睡懒觉?”施为强掀帘子出来。
今天大年三十,谁都不许晚起。
“我……”
施小丽刚想跟三哥吵架,话尾却噎在了喉间。
那看着草屋的眼睛像见了鬼似的瞪得老大。
咋了?
施家父子俩不解地也扭头看向草屋,呃!!!
只见傻丫头拉开小草屋的门站那儿,根本不管别人表情,舒舒服服的在那伸了个大懒腰。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草屋里的小炕特别暖和,她昨晚睡得特别香,田玉珠顺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这边施为强突然反应过来,他明白二哥为啥被打了!嘿嘿嘿!
原来豆豆说的坏事是这么个坏事儿。
施德……他也明白老二为啥是乌眼青了!!!
施小丽却是像经历了七级地震似的吃惊,特妈的,那傻子把她二哥睡了?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哑口无言,就这样看着傻丫头轻松自在的上了台阶,擦身而过进了屋门,压根就没把他们仨放在眼里。
施小丽回过神来气得只跺脚:“爸,她,她怎么跟我二哥在一屋。”
“……”
施德和施为强顿时无语地扭头看向施小丽。
他们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你是不是脑壳被门挤了,人家两口子为啥不在一个屋。
“你们……哼!”看到没人帮自己,施小丽头一扭,她现在就去告诉娟娟姐去。
……
等施振堂跑步回来,吕焕英看他有点黑眼圈,乌眼青散了大半,另一只眼睛也好好的没被打。
这就好,好得很。
老太太很高兴,她觉得这件事情不仅成了,看起来还和和美美的。
接下来,她就等着抱大重孙了。
今天过大年,早饭吃得简单些,下午就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家里最好的饭菜了。
苏珍带着田玉珠一块儿忙活,老太太拿着抹布擦为数不多的家具。
两小只由施为强带着去许文贵大爷家讨对联。
这是村里多年来的规矩,许大爷自愿每年给每家写一副对联,就连买红纸的钱都是他自己掏腰包。
而施为强之所以自愿带两小只去,是因为他想跟娃娃们拉拢拉拢关系。
另一边,杀大黄鱼的事情就交由施为民来做,在他捞鱼的时候,施振堂突然想起傻丫头喂鱼的样子。
她很喜欢这两条鱼,每天喂的时候都有点乐在其中。
“大哥,杀大的那条,小那条给玉珠养着玩。”
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傻丫头会失落,他想起来某本书里说过的话,小动物可以治愈人心,他觉得会不会傻丫头最近的变化,也是跟这些有关。
施为民自然不会多问,让他宰哪条他就宰哪条,答应一声,干活去了。
苏珍就悄悄地跟身边的人道:“瞧,振堂可真疼你。”
田玉珠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不过她只是一始即往的微笑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没看见炕上有人,后来又是一大家子的,到现在他们还没说过话。
总之今天全家都乐呵得很,田玉珠也悄悄小露了一手,她做窝窝头的时候顺便用白面做了两个小生肖,一只小老鼠,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