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准备妥当,是日一早出发。前面珍宝阁伙计举旗开道,中间是宝物和护卫,魏君彦、苏芮、杨瑾瑜等人跟在后面,一群人旖旎而行。
路上魏君彦有意无意地向杨瑾瑜搭话,杨瑾瑜浑然不理。苏芮偷乐,乱吟诗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招呼身旁三人跨马上前几步。
魏君彦见只有自己两人,勒马靠近杨瑾瑜,按辔徐行。魏君彦马上作揖,求饶道:“杨兄,你就原谅小弟这一次罢,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瑾瑜翘着嘴巴道:“你三番两次地折辱我,让我如何原谅?”魏君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如何惹恼了你?”
杨瑾瑜气愤道:“覆射时你说的那句“美人既醉,朱颜酡些。”难道不是?你吟的那首诗,把我当做吕洞宾,你想与仙女同去,这又是什么呢?”说着,打马而上,赶上前面几人。
魏君彦怔怔地看着她,苏芮道:“她女扮男装只是掩人耳目,你明知她是女子,就不该轻薄于她,更不应该把她与那群女人相比。” 听了苏芮一番话,魏君彦方醒悟过来。
队伍夜伏昼行,尽走官道。入夜,队伍在一处驿站驻足,行走劳累,大家早早休息,只留得几人守夜。
半夜,一群蒙面人冲了闯了进来,轻手轻脚把守夜护卫干掉,他们慢慢摸进房,对着众人一阵砍杀。
魏苏二人手提宝剑,砍翻来敌,魏君彦对众人道:“保护杨公子!”说完率先向杨瑾瑜房间而来,众人护住杨瑾瑜。蒙面人见对手个个武艺高强,一时难讨到便宜,便四处放起火来。
众人纷纷往外跑,还未到门口,漫天羽箭飞来众人反应不及。数支羽箭直射向杨瑾瑜,魏君彦纵身上前,宝剑疾舞,挡住来箭,护住她忙退回屋内。
众人检查伤口,魏君彦手臂被利箭射伤,杨瑾瑜满是心疼,亲手为他包扎伤口。
魏君彦清点人数和财物,对杨瑾瑜等人道:“死了十一个,东西还在。”杨瑾瑜道:“瞧出蒙面人是什么人没?”魏君彦道:“对方功夫不弱,但武功家数混杂,各门各派皆有。”杨瑾瑜道:“房屋要塌了,我们得快点想个办法出去!”
魏君彦环顾一周道:“我和苏芮带几个好手拿着桌椅板凳当护具先冲出去打乱他们的射箭,你们随后。”杨瑾瑜关心道:“你受伤了,就让刘叔带他们一起冲出去吧!”
魏君彦道:“不碍事,还是让他保护你。”杨瑾瑜道:“那就让他和你一起,我有沫儿保护。”魏君彦见此点头答应。
魏君彦抄起一张桌子带领众人率先冲了出去,抵近拼命一顿砍杀,蒙面人抵挡不住,留下数十具尸体逃散。
经此一役,杨瑾瑜对魏君彦产生了莫名的情感来。
离京还有一日路程,大家精神大振。杨瑾瑜对魏君彦道:“快点儿,你知道我父皇给你封了个什么官?”魏君彦奇道:“封什么官?”杨瑾瑜笑道:“好奇吧?禁军护卫副统领!”
魏君彦叫道:“我不想做官啊!”杨瑾瑜道:“你不想做官?前些日子父皇接到你父亲的奏章,希望给你谋个职位,看着你,别让你回家…”
魏君彦疑道:“看着我,别让我回家。这是何意?”李权忙道:“别多想,你父亲只是想你走上官场这条路,以后好光耀门楣,快点儿走罢!”说着催促众人急行。
杨瑾瑜自知说漏了嘴,便忙催马向前。魏君彦心中一紧,回想父亲的话,和母亲送别时的情形,他大感诧异,忙打马追上,对杨瑾瑜死缠烂打道:“你就告诉我,我父亲信上说了些什么!”
杨瑾瑜就是不说,他停下马,道:“你不说,那我现在就回去问个明白!”说着拨马回走,杨瑾瑜大叫道:“喂喂,你不能回去,太危险了!对方是魔教中人!”听到这里,魏君彦大惊,更是纵马飞奔,苏芮忙带领手下人等跟了回去。
杨瑾瑜在后叫唤道:“喂,等等我!”欲跟随而去。李权拦住劝道:“公主先回宫为是,交割完此事,再向圣上禀报,派人前去帮助魏公子也不迟,凭他们几人成不了事。”杨瑾瑜心思,只能如此,与手下众人忙纵马回宫。
魏君彦心里记挂着父母,五日的路程,一日一夜便到金陵。进得城来,只见金陵商行的招牌掉在地上,已变成两截,他忙奔进内屋,伙计与护卫早已气绝,桌椅器皿翻倒,残画碎玉落了一地。他疯狂寻找老金,在宝库门口发现老金横卧在地,身上全是伤口。
他忙将老金抱在怀里,老金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魏君彦,气若游丝,道:“重、重宝阁、受到魔教大举围攻,魏掌柜与众人殊死抵抗,生死未卜,掌柜的让我、让我告知公子,千万不可回去……”说完脑袋一歪,断了气。魏君彦听到父母生死未卜的消息,忧心如焚,忙奔出骑马而去。
魏君彦如着了魔般,连日不休不眠的往家赶。听不进劝诫,眼里布满了血丝,苍白的脸,全靠一股信念支撑着。
马匹口吐白沫,经过两日的连续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