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的礼物比我的多。”鑫艳站在承程的身后说道,“我听她们说你家还给你买了不少东西,猪肉买了放在桐岭一户人家,他还偷了一点来煮了,是吗?”
承程点点头,道:“嗯,七斤,回到这里一称,五斤七两。”
“麻的!”鑫艳忍不住爆粗口。
“哧!气多伤身!”
承称拿出了一个铁脚圆镜子和一把木梳子,道:“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你收到的礼物是没有我的多,但是,姐夫给你置办的东西却比我的多,你除了有那两套新衣服,还有一些刚刚纺织出来的布,以及几个梭子,足够你纳三年的鞋了。”
“你男方这边的亲戚也送了礼物来了,不知道明天敬茶过后你会不会也分得到。”
承程把镜子和木梳子放在桌子上,坐下,照见镜子里的自己,肤如凝脂,双眼顾盼生辉,她竟然不知道,略施粉黛的自己如此的美。
她不禁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怎么?见自己那么美,臭屁了?呵呵!”鑫艳打趣道。
“你那天也很美啊!丰盈的身姿就连那些妇女见了也羡慕不已呢!”
承程笑着说道,然后把头巾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你这张嘴啊!真是的!什么都敢说!”鑫艳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解开承程的辫子。
“嘻嘻嘻!”
“承程,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解头发了,明天早上起床后,我就不能再给你扎辫子了,哎,是我们再也不能为对方扎辫子了。”鑫艳流露出些淡淡的哀伤的神情。
“好了!别说得这么悲伤嘛!我都随着你后面嫁过来了,天天见面了,不是应该高兴了吗?”
鑫艳没再说话,解开了辫子,拿起木梳子慢慢地帮承程梳理头发。
梳理好头发后,把木梳子放在镜子的旁边,道:“好了,平时见惯你的黑长直头发,乍一看你现在头发蓬松的头发,你还别说,真有另一番风味啊!”
“啧啧啧,成熟了的女人嘴巴也不一样了啊!”
“去你的!呵呵呵!来,你把头巾重新戴在头上,等着让新郎给你摘下。”
“他会吗?男人有可能会帮女人梳妆吗? ”
“也许有,或者没有,我也不知道啊!两人关起门来谁还能知道?”
鑫艳转过身坐在承程的身边来,说道,“你累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新郎和那帮兄弟正在闹腾呢!估计没那么快回房来的。”
泥地晒谷场上,烧着一堆旺盛的火堆。
火堆旁坐着万能的母亲和戴金的母亲,她们两个都倾斜身体靠近对方,窃窃低语一句手就捣一下,火光还映出两人丰富的表情。
火堆不远处还有男人坐在桌子旁,桌子上还有没喝完的酒,但他们都只是坐着聊天。
“哎,很晚了吗?刚刚那几个女人还在那边谈笑风生的,现在都安静了。”霖木道。
“呐,月亮快落山了!”同百道。
“你怕是坐不住了吧?”戴金笑着说道,“刚刚你的女人都找来了哟!”
“诶,最着急的还是万能吧!”霖森也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着急的?横竖已经娶回来放房里了,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了!还能溜了不成?来来来,端起碗!我还可以再喝三碗!谁怂谁不是男人!”万能笑咪咪地说道。
“还谁不是男人!我们可是当爹了!”良正道。
良旺点燃一根卷烟,猛的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雾,道,“我跟你说啊!我们几个先成家的可都是三年抱俩,你可别落后哈!”
“哈哈哈!”他们都笑起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哈哈大笑!散了散了!都回去睡吧!”万能的父亲从厨房里走过来对他们喝斥道。
他这大嗓门这么一吼,他们都觉得扫兴了,个个都沉默地悻悻地走了。
万能的母亲和戴金的母亲赶紧去收拾了一下,也回去睡了。
万能笑眯眯地走进房间。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鑫艳和承程一起坐在长凳子上聊天,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了,沉声道:“怎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同百知道你来这了吗?”
鑫艳“忽”地站了起来,道:“我不能来?”
“能来能来,但是现在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承程,我回去了。”鑫艳说着就走。
她越过万能的时候,道,“这样的夜晚,竟然这么晚才进房间!”
“诶呀!你走吧!我可不是同百!嘿嘿!”万能一边说一边看着鑫艳出去。
等她一出去,他立刻就把门关上了,说道:“哦噢!这女人,讲话扭扭捏捏的,走起路来像猫迈步子,脚后跟都不着地的,故作做的女人,我小子就看不惯她这样的!”
“你专门看相的啊?你管人家是怎么样的,你这样说人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