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程笑着跟她打招呼:“伯娘,厉害哦!后面背前面也背的。”
“旁边还有一个呢!”丰年咪道。
她后背背的是元年的儿子,轻薄的褥子包裹着,看不到孩子。在前面的是童年的女儿。
旁边走着的是元年两岁的大女儿听见承程的声音他立刻扭头过来看着承程。眨巴着眼睛看向承程。
“妹妹,这么早就出来溜达啊!”承程笑着道。
小孩只是看着承程,没说话。
“可不是!没一个省心的!弟弟见到他阿咪出工去了,哇哇大哭,我就想带着他出来玩一下,顺便也背了这个最小的,”丰年咪向后瞥了一眼,道,
“我都背走小孩了,嚯!她阿咪啊!在房间里摸半天都出不了门!照她那样的手脚啊!都不用吃了!”
“她长得白白净净的,当姑娘的时候应该没怎么干活,所以现在她就有些手忙脚乱的。”承程笑着说道。
“她还当她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姐呢?地主早就倒了!大家都是农民了!农民不会干农活,这不让人笑话吗?!”
“呵呵呵,”承程笑着笑着说道,“听说你们家以前就是这里的地主,是吗?”
丰年咪听见承程这般问,笑眯眯地说:“是啊!以前还是地主的时候,几乎隔段时间娘家能吃到猪肉哩!现在啊,我已经很久没吃到猪肉了呢!哎!往事难追忆!这种事还是不要议论了的好!”
她是农民家的女儿,不像金媛母亲那样有很强的阶级观念。
做不成地主,她只觉得可惜了,没以前那么有钱了而已。
反正她刚嫁来的时候也要一直做工,跟现在在家庭的地位也没什么不同。所以,她还能笑着跟承程扯一两句。
然后,两人间转移话题谈别的了。
当下,作为地主家的儿女是很难婚配的。
做为老大的丰年,婚事还没着落,两个弟弟却已经当爹了。
托媒婆做媒好久了又没音讯,丰年咪焦急不已。
到了晚饭的时候,丰年咪说道:“你们的大哥没没成婚,他的房子给了童年,等到他自己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丰年爹道:“嗯,这是个问题。”
“那就再起新房?”金媛母亲试探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我们现在就像鸡鸭狗窝在一处耗过夜晚一样,哎呦!这么憋屈的住着,我浑身难受!必须起新房!”丰年咪道就差拍着桌子说了。
“瞎喊什么!谁不想住得舒服?起新房也得有足够的地吧?就我们现在的这地,也不够安排呀!”丰年爹喝斥她道。
金媛母亲难道:“那还不简单?换地!”
“换地?”全家人都看向她。
丰年咪哧了一声,道:“你倒说的轻巧,跟谁换?谁跟你换!”
“你蠢不代表别人都跟你蠢!”金媛母亲立刻反驳道。
“认识几个字就天天标榜自己聪明了是吧!”丰年咪立刻炸了。
“行了!别吵了!”丰年爹转过去,温和的问金媛母亲:“怎么换?”
金媛母亲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你去跟万能爹商量一下,叫他跟我们换地,就从戴金家的屋后的陡壁边沿对直过来的地都换给我们,那样我们起新房的地就绰绰有余了。”
“他能同意?!”丰年咪不屑的反驳道。
“他母亲说能换就是能换。”父亲应道。
他非常信任这个原配妻子。
他的这个原配妻子身高只有150厘米,身材矮小,相貌平平。但是有句话说,浓缩就是精华,他的这个妻子就充分展现了这一特点。
她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一大笔现金,在当地,嫁妆只能是父母、亲朋好友的贺礼以及男方置办的彩礼,是不能带着现金嫁人的。但是她偏偏就带了。
家公很高兴,马上给她雇了两个丫鬟供她差遣。
于是她就空出大把的时间,所以经常读诗词,练习毛笔,楷书和狂草,她都很擅长。
她一下子就捕获了丰年爹的心。
她还每天抽出时间给父母读报纸,还和家公讨论时事,惹得家公连连称赞。
她还利用去串门的时候,了解村里的情况。
她知道了这个村子是刚成立不久的,大家都各自去开荒种地,而且,作为立村人,就是万能的爷爷,从不限制村民自由开垦,万能家把大义看得很重。
她就让家公从这方面使劲地夸万能的爷爷,万能的爷爷偏偏就吃这一套。
但暗地里,她却抓紧时间,马上回娘家,用了她的嫁妆现金雇佣了十多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帮忙开垦种地,没过多久,她就成了这龙山最大的地主婆。
只是好景不长,到了阶级斗争的阶段,斗地主就不可避免的。
消息还没传到山里时,她就先从报纸上得到消息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