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准备黑了。”童年老婆道。
“天黑了也要加班干!有电筒,有火把,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山谷的稻谷割完!”
“孩子饿了,哭着要喝奶了。”霖木老婆也说道。
“哭?哼!哭了就把他挂在客厅的墙钩上!要是想要快点收工回家就别唧唧歪歪了,割吧!”
大家都低头下去割起稻谷了。
鑫艳气不过,唱起了《雷王劝民行善歌》:“凡事都要讲公道,办事都要凭良心。扶老携幼里应当,不要欺侮童叟人。路见不平要相助,要讲义气讲人情。虐待别人也有罪,要做扶危济贫人。雷王虽然不说话,好人坏人分得清。那个有罪雷就劈,打得地动天也惊。雷王来劝人行善,那个不善是罪人。做人要做正值人,不偷不抢不秽淫。哪个行善多得助,哪个行恶收惩罚。”
妇女们听了差点笑喷了,只好快速挥动着手中的镰刀,怕被良旺看见。
而良旺则黑沉着脸,站直身子,道:“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现在是农忙时节,也是‘双抢’时节!都是生养的人了,还不知道时间紧迫吗?蠢不可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语气太犀利了容易伤人啊!”良旺老婆埋怨自己的男人道。
“你闭嘴!好好干你活!还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
“有这种人!”良旺老婆嘟囔一句就弯下腰割稻谷了。
“ 好好干活它不行吗?唱什么歌?”同百也讲鑫艳的不是。
鑫艳又用山歌怼他:“哪个肚子饿不吃,哪个禁得不放屁;若还山歌禁得了,嘴流脓屁眼长疮!”
美旺气愤道:“我吊!粗俗的女人!”
同百也呵斥自己的女人道:“乱唱什么!”
“哎,算了!”霖木劝同百道,“干活吧!女人的嘴仗我们男人要是掺和进去就会引发更大战争了。埋头苦干吧!”
天天渐渐地黑下来了。
良旺直起身子问道,“大家装够一担篸箕了吗?”
“差不多了!”有人答道。
“没够的抓紧了啊!够了的就先挑回去,要三个男人拉石磙,其余的人回家吃晚饭后立即过来加班割。”
“还要加班多久?”童年老婆问道。
“等男人们磙干净稻穗我们就收工。”
“把稻穗捣干净要多久?”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霖林离童年老婆最近,她说道,“你装满篸箕了吗?我装好了,走了,抓紧了,回去还有给小孩喂奶呢!等一下他们都返来了我们没来到,会被扣工分的。”
她说着,挑起簸箕就走。
童年老婆也蹲下来,钻过去,肩膀刚刚顶上扁担,就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么炎热的天,汗水流个不停,扁担摩擦肩膀的时候最容易磨破皮了。
她挑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嘶”一声,咬牙咧嘴的。
童年刚好从他身边经过,对她说道:“你慢点,天黑了看不清路,人也感觉很轻浮,容易摔跤,要不你去找一根木棍做拐杖。”
“你帮我挑,好不好?”童年老婆的语气很委屈。
童年立刻道:“这怎么行?你慢慢走就行了!”
男人们挑的稻穗都是用竹简和交叉的木棍做成的稻穗架子,装的稻穗比篸箕装的多得多,太重的物体一挑上肩膀,不行走的话直压得人很痛苦,所以童年是一边说话一边走的。
童年老婆又累又饿,浑身是汗水,头发凌乱,走走停停。
一到晒谷场,立刻把肩上的担子抛下后,弯腰直喘粗气。
然后深山里就传来“嘎——嘎——”的叫声。
今天收回来的稻穗全都撒开了,撒成了三个空心圆圈,一个圆圈一个人牵着一头牛拉着一个石磙走圈圈。
牵牛的分别是霖木、同百和童年。
另一边的晒谷场也是三个人在磙稻穗,分别是仁德、平定和戴金。
一看见童年老婆落后了,仁德笑着说道:“呀!挺佩服你的,虽然不是在龙山长大,但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是啊!他七嫂,你不害怕吗?”戴金也问道。
“呵呵!如果他们在反过去割,估计都能赶上你。”平定道。
童年老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到的,还在颤抖着,她委屈地抹了一下眼角,颤声问道,“这是什么在叫叫啊?嘎嘎嘎的叫唤,声音这般凄厉,而且明明隔得很远的,老感觉这叫声越来越近,白天也没听见这叫声啊!”
“长辈都说是马鹿,这种动物见了人就犹如惊弓之鸟一样逃跑,应该是白天躲起来了,到了晚上才出来找吃的,所以到了晚上才听见它的叫声。”霖木道。
“嗨!”童年折起绳子打在牛的身上,牛窜起来走得很快。
他见到自己的女人还在唧唧歪歪的,就对她说道,“你把稻穗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