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高家话里话外似是有点希望我能诞下有高家血脉的后代,我看着驸马,笑了笑,又给他下了药。
夜里,我悄悄传召燕渊前来,燕渊似乎以为我有什么急事,便急匆匆赶来了。
寝殿内,灯火昏暗,我特地让人挑灭了几支,只有我们两人,他不明就里地看着我。
我褪下衣衫,他赶紧将脸转过去,“殿下!”
我走近他,“你说,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我不能诞下有高家血脉的孩子,否则,高家就是下一个李家。”
我用手将他的脸扶过来,看着我,他眼里好似有些湿润。
我不愿让他同情我,不愿让他顾及我的心意。
我偏要将所有的情意藏起,假装自己只是为了权势。
我虽等待得卑微,但却爱得骄傲。我心里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她可以大胆表达爱意,绝对纯粹真挚的爱意,但不可以为了儿女私情卑微如此,因而我从来不愿意用公主身份逼他就范。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我便要将那个小公主藏起来,不愿让她再被沾染。
我对燕渊说,“你放心,这无关你我。我如今只要权势,任何阻碍我的,我都不需要。因而你无需顾虑,顾虑我曾经对你多年的心意。因为那些,我已经不需要了。过去的故事,只会挡住我的路。”
然而我的确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偏要嘴硬,保住最后一点自尊。
人一旦得到了一些只会想要更多。
我不甘心和他只是醉后一时的酒后乱性,我要他清醒地与我一起沉沦,清醒地与我寻欢作乐,清醒地感受与我相缠的每个瞬间。
他眉头皱得死死的,就这么看着我,但却任由我解开他的衣衫。
没过多久,我有了身子。
高家很高兴,我也很高兴,这简直是皆大欢喜的办法。
就是不知道燕渊高不高兴,我想他也是高兴的,他看着我凸起的孕肚时,脸上是他自己都察觉不了的温柔。
“燕渊,你说,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他认真看着我的肚子,“都好,无论男孩女孩,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让他平安长大。”
在我怀孕后期,很多事处理不了,便是燕渊辅佐着从安处理,好在从安这些年很努力很勤奋,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我难受吃不下东西,宫人不知道都从哪搜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点心和水果,总算让我孕期能够舒服一些。
只是流言这个东西,无法彻底断绝,有传言我和燕大人私情不清。
我与燕渊皆为位高权重,但高家一直不断施压,这些年我也得与他避嫌。
我暗中记下了,这些账,我会一一和他们算清楚的,抽皮扒筋,总之让我不痛快的,都要付出代价。
后来我诞下一名小公主,虽说她的位份应该是个郡主,但是她自一诞生,便被从安册封为佑国公主。
我为她取名元柳。
从安很是宠爱小柳儿,在小柳儿一天天长大的日子里,她待小柳儿日趋深厚。
我看着她,有时候竟像看到了皇姐,是啊,皇姐的女儿定是像皇姐,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姐姐。
皇姐,我看向皇姐生前的寝宫方向,我好想皇姐,好想皇兄,好想见燕渊。
一时,竟觉得身心俱疲,险些站不住。
我提拔好几个武将世家,高家子弟在边境的军队中决策不当,差点害死整支军队,好在有王家的小将军及时悬崖勒马,减少伤亡。
我趁机将高家兵权削了,而后逐渐架空,高家的兵权已经被收了。
驸马这个不成器的,这些年随着高家势力壮大越发纨绔,都不用我收拾,被人抓住了把柄。
欺男霸女,在我夺了高家的兵权之后,依照祁国律法赐死了。
近日我随意寻了个错处,将高家彻底打压了。
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我却觉得更累了,好在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我和从安的。
燕渊也更方便经常入宫,他想见小柳儿,毕竟他是小柳儿的父亲,我也乐得见到他和小柳儿其乐融融的样子。
他瞧见我的模样,愣怔了很久,也是,忧思竭虑,我比之前瘦得多了。
“殿下怎得如此不爱惜身子?”他又皱起眉头。
我淡淡地笑着朝他摇摇头,唤亲信将柳儿带了出来。
燕渊抱着小柳儿的样子,忽然让我觉得他没有那么遥远了,他也如这世间诸多家庭里的父亲一样,眉眼是温柔宠溺。
他带着温柔的笑看向我时,我不由得一愣,“燕渊,你还怨我吗?”
他听闻此言,很是不解。
“你还怨我吗?怨我不顾你的意愿便绑住你一生,将你拖入差点万劫不复的局面,怨我当初以权势逼迫你不得不站队?”
燕渊认真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