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呢,我有话跟他说。”安信天毫不掩饰,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振的老婆杨玉推辞道:“什么事白天不能说啊。”
安桓从旁边插过来:“要是白天能说,我哥现在来找你啊?”
安桓的语气很不好,这令安信天愣了下,将他拽到身后。
突然被呛了一下,那女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也没搭话,直接转身进屋。
安信天责怪安桓有些鲁莽,可安桓却不以为然,说道:“我已经算客气的了。”
没一会儿,满脸潮红,还嘴上还沾满了酒气的杨振出来,就要拉着安信天进屋,嘴上还说道:“安爷,一起进来喝些?”
安信天一把挣脱:“不了,你家的木头不对劲,我来问问你的意思,问完就走。”
“木头能有啥事啊,树瓤烂了?”
“别打马虎眼,木是好木,但是不能打棺材。”
“为啥?”
“你应该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让我把树伐了,你老祖给你家留东西了,我想问你要不要。”
“留啥东西了?”
安信天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要是从头解释木梁尸,那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而且杨振目前半醉的样子估计更难说明白。
安桓在一旁接话道:“钱,好多好多的钱。”
一听钱,杨振立马清醒了许多:“多少钱啊?”
安信天伸出手掌晃了晃:“不计其数,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享受。”
杨振听出安信天的话语有些不对劲,哪有问“钱”敢不敢享受的?
未等他回答,身后的堂屋的纱门发出动静,杨振的小儿子杨浩出来,一脸不屑的说:“忽悠我爸什么呢,又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是吧?以前破四旧的时候抄家还没够啊?”
安信天摸了摸后脑勺,安桓直接骂他:“我操你妈,这里果然是你家。”
杨浩眯了下眼,看清安信天身旁的人,冷笑几声:“这不是咱们安会计吗?”
杨浩和安桓在同一个乡政府工作,两人一开始都在工办干活,但是性格不合的两人时常出现摩擦。
明明是两人都有错,可上级为了快速解决这件事,直接把安桓调到财办,不熟悉新工作的安桓差点因此辞职。
而杨浩今天莫名其妙的要调任邻县乡长了,他拿着调令三番两次的在安桓眼前晃来晃去嘲讽,安桓憋着气,无奈的请假回家。
其实他压根就没休班,而是请假了,没想到冤家路窄,晚上又遇到了。
安信天连正眼都没看他,仍然和杨振说话:“那东西是什么,你跟我来看看就明白了。”
杨振摆手拒绝:“明天再看不行吗?”
安信天也不想强求,双手插兜:“你明年想抱孙子的话就跟我来,不想的话就随你。”
说完也没给杨振时间思考,转身就走。
杨振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好跟上,不放心父亲的杨浩自然也跟上了。
四人来到安家门口,安信天先上门摸了摸门锁,铜浇铸的门锁性温,如果有凉意,说明是被鬼敲门了。
今晚的不对劲,难免使安信天更加谨慎些。
推开大门,安信天让安桓去打开摩托车车灯,自己则带着杨家父子走上前去看院角处黑布下的树干。
强烈的车光激烈的刺在树干上,安信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黑布……
一个没有五官,断了双腿的木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叫来安桓,让他说清楚木梁尸是什么。
安桓简洁的说了一下,杨振听的一头雾水,而杨浩听懂了,头上冒了些冷汗,呵斥安桓:“你身为政府要员,居然宣传迷信,我要举报你。”
安桓摊手做出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我丢了工作就是饿死,也不会靠杀自家孩子来当乡长。”
“这肯定是你们弄的障眼法,来骗我家的钱。”杨浩嘴上坚硬,心中却有三分胆怵。
“爱信不信,你爷就是因为这个趴床上了,迟早你们全家都得趴,不止如此,明年你儿子出生必定夭折。”
“你敢咒我?我弄死你。”杨浩冲过来举拳要打安桓。
安信天在他身后,提住他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拽到面前,然后对着呢他的肚子狠狠的来一拳。
这一拳直接把杨浩打懵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中不停地呻吟。
安信天没有管他,还是找杨振,好言相劝:“小六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话很难听,但是是事实。留下树,你们全家没有好下场,不留树,你们的好日子就此结束,选一个吧。”
杨振沉默了好久,没有作出选择,突如其来的一切迫使他的思考僵硬,用无言来搪塞安信天的问题。
没办法,安信天说出一件往事来继续刺激他。
安信天问:“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