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害羞的样子,苏道长也不忘调侃:“大家都是男的,何必遮遮掩掩呢?”
杨彬回呛道:“这是男女问题?大庭广众之下,谁脱了裤子能好意思?”
“闭嘴。”杨军宝在一旁呵斥道。
安道长仔细端详杨彬的下体说:“你合格了,把裤子穿上,站一边等着。”
然后再看向杨磊:“你也合格了,穿裤子吧。”
看向第三个人杨铄时,他“啧”了一声:“你小子不老实,还没成年就知道了女人的滋味。”
于是让他提上裤子,回家去吧。
再看向第四人杨弦时,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提上裤子过去了。
“缺一个人。”苏道长说。
杨军宝此时也明白不经人事是什么意思,对身旁的杨卫东说:“去把小虎带来。”
万般不情愿的杨卫东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杨军宝伸手作势,做出要打他的模样:“还不快去,都是你惹的祸。”
杨卫东见糊弄不过去,只好老实的把小儿子带过来。
苏道长见小虎模样,也不用他脱裤子,直接让他过去站着,准备抬棺。
杨卫东在一旁心疼的说道:“抬后面的一杠。”
第四杠是“边翘杠”,对比其他三杠要轻松些,最苦的是头两杠,但这两杠由杨彬,杨磊主动包揽了。
苏道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接下来,这棺材轻的像是羽毛似的。”
他从包中掏出四张琼阴护身符箓,把它们折成三角型,让四人放入嘴中含住,并叮嘱四人:“含住后不要说话,用鼻子喘气,我叫你们吐出来你们再吐出来。”
四人点点头,苏道长随后大喝一声:“来。”
四人顿时感觉脑门生寒,背后发凉,苏道长又喊了一声:“起!”
四人用力抬起杠子,突然感觉好轻松,就像肩膀只担着一根木棒似的。
“走。”
随着道长的口令,双腿不受控制的自动走起来。
杨军宝等人大喜,紧随其后。
一路上,苏道长见坑就喊“跨”,见泥洼就喊“跃”,见水坑就喊“渡”,见桥就喊“转”。
不多时,就把棺材平稳的抬到早上扔羊下水的地方。
平坦的土地上陷出一个大小合适,干净整齐的墓坑,边角周正,边缘平滑。
苏道长指挥四人把棺材悬于坑上,他见棺盖和棺身的连接处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于是问杨军宝:“那里为啥发光?”
杨军宝细看究竟,原来是多日前钉下的钉子,有一截外露出来了,被太阳照到。
他向道长解释了缘由,听到棺材匠神乎其神的的桃木钉时,他哈哈大笑,命令四人把棺材略微下降些,和他腰间高度等齐。
他在棺盖上一阵摸索,最后在不同地方找到了什么,用手指用力一按,一个方孔展现出来。
他笑道:“不是蛮力砸进去的,而是打造用细凿留出暗孔,然后把木块回填,最后刷上漆面,外行人自然看不出来。”
“这法子真贼啊,还真被哄骗了。”杨军宝有些恼火。
苏道长安慰道:“不是哄骗,是你们眼拙,不过话说回来,能把棺材造的严丝合缝,把漆面刷的一马平川,也是门好手艺啊。”
他让杨军宝往后退退,发出最后一个命令:“落。”
捆绑棺材的绳子,绳结处自动缓缓解开,把棺材慢慢下坠,最后平稳落在坑中。
他对看热闹的几人说:“把孩子手里的家伙事收过来吧。”
几个人上前捡起绳索,抽走木杠,可四个孩子还是愣在原地,做出抬棺的模样。
苏道长冲他们招招手:“过来。”
四人听话的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掌放到他们嘴前,命令:“吐。”
话音刚落,带头的杨彬就把嘴中含住的符箓吐出来,它已经被口水溢渍的不成样子,吐出符箓的杨彬陡然腿软一下,又立刻站起,后面三人也是相同的操作。
四个三角符箓放在掌中,他轻吹一口气,符箓忽然起火燃烧,他随手一扬,四个火苗在空中渐渐消散,连灰都不剩。
他对杨军宝说:“找几个人,填土吧。”杨军宝立马带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道长允许孩子们先回去,自己则找了棵大树,坐在树荫下看他们干活。
站在树后的安信天问他:“这样就完事了?”
对安信天的存在,苏道长显得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在拜土地庙时,就注意安信天的存在。
苏道长笑答:“这还不行吗?抬不走的棺材现在安葬了,杨花村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用符箓强行压下死者的怨气,随着时间,压制力逐渐消失,只会反弹的更严重治标不治本。”
“没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