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次削藩就是这老家伙带的头,满达海、博洛和尼堪这三个老家伙也都有份儿!”
“那,福临什么意思?”
“这....没听说,不过你看福临一直像个墙头草,哪边风大倒哪边。现在十四伯去世,我觉得福临可能会听济尔哈朗的。”
高个子听了沉默不语,似乎对矮个子的话深以为然。
矮个子接着闷声道:“所以我劝你干脆请命南下,去前线立功,也省得在京城里惹一身骚。说不定福临就忘记你了。”
“屋漏偏逢连日雨,这几年,我爹和十四伯相继过世,家门不幸,我又刚刚接了班,怎能马上离开?不过这次去开封,原本也想避下风头,但想那福临不至于卸磨杀驴,这么快就对家人下手吧!”高个子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生气地一折两断。
“你还是多加小心,济尔哈朗在这边有不少眼线,别让他知道你离京外出了。”
“所以我来找你商议,知道你驻扎附近叫你出来一见。”
“多尼,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娶老婆,原没想咱们这一大家子里面,还有这么多破事。相互斗来斗去,真没意思。”矮个子道。
李香君暗忖,原来那高个子名叫多尼,和这矮个子是堂表兄弟。
“罗科铎,是啊,长大了,烦事也多了。真不如当年在盛京的时候一起骑马打猎时快活。”多尼叫那矮个子罗科铎。
说着,多尼走过去把手放在罗科铎肩膀上,两人沉默许久。
“我爹和十四伯一世英明,我岂能束手就擒?”多尼突然幽幽说道。
罗科铎一听,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多尼。“那,你想干什么?”
多尼把手上的折断树枝向地上狠狠一摔,道:“一不作,二不休!我想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