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官......下官孝敬睿亲王补品之时,万没有想到他会在北狩时也服用啊!下官绝不敢加害睿亲王啊!”郑明秀连连以头抢地,大喊冤枉。
“你这补品可是从义顺侧福晋女医金珠爱那里索要的?”
“是。”
“我已问过金珠爱,她告诉我,你每次向他索要玉露丸时,她都再三叮嘱使用此药时的禁忌,所以,你明明知道大忌,为何不在呈贡睿亲王时,加以提醒?你向我呈贡之时,为何不对本王加以提示?”
“这.....这......下官想亲王平时不以牲畜血液为食,即使偶而食用,也不会造成问题。”
“那金珠爱告诉我,确实仅仅一起食用了鸡鸭血,也不妨事,即使真与猪、羊血混服,也只仅仅阳亢易举,过段时间也可平复,可一旦与牛、马血,尤其是大补的鹿血、鹿茸一同服用,这玉露丸所呈药力,直可攻心,常人无法抵御。这些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这.......”郑明秀哪里像金珠爱知道得这么详细,但却无从申辩。
“我怕冤枉了你,召集当时随队的太医了解我叔王暴毙时的情况,并与金珠爱一起对证,发现叔王暴毙时的状况,和服用玉露丸并混服鹿血、鹿茸后所呈现的情况完全一样!你还敢抵赖!”
“这......这......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但下官并无故意加害睿亲王之意啊!王爷!”郑明秀近乎哭嚎。
“哈哈哈哈,没有故意加害睿亲王?”博洛笑得有几分吓人,“我令你查找睿亲王的罪状,但没让你无中生有,刻意栽赃!你这报告漏洞百出,也唆使人罗织陷害,你道本王蠢吗?”
郑明秀心虚,忙道:
“下官都是仔细查过啊,全奉赞和海棠均可为下官作证!”
博洛走回书案,抓起那几封信函,向地上一丢,
“你这信函,如果都是槿惠侧福晋所书,为何不早发出去,还留在她的居所让全瞎子去搜到?这等机密大事,她是想留下来当作罪证吗?”
郑明秀早就想过如果博洛真要追究此疑问如何对答,
“王爷,睿亲王暴毙突然,那槿惠畏罪而亡,定是来不及处理才被查获啊!”
“放屁!义顺侧福晋在睿王府素与槿惠交好,我向她查证,她说槿惠并不识字,怎么能写出这等机密信函?”
郑明秀本以为博洛让他搜集睿亲王罪状,只是为了应付朝廷要降罪多尔衮的差事,不会对细节深究,没料到博洛竟会为槿惠这事会去向义顺查证,后背更是一层冷汗涔涔而下。
“还有,你竟然指使海棠攀诬他人,你道你能只手遮天么?”
郑明秀一惊,忙道:
“下官不敢!”
“哼,本王开始并无怀疑,直到海棠说那个叫吴香的,是在槿惠嫁入睿亲王家后便在槿惠身边效力。我早就派人查问了吴香的底细,专门问过睿王府总管张广寿,他说吴香乃是在槿惠死后才进到王府!”
郑明秀更是心惊,暗想这吴香的事之前并没有在报告里提及,怎么博洛竟然已经先行到睿亲王府查问了呢?难道是走漏了消息?
“郑大人,”博洛语带讥讽,“本王按皇上的旨意,查找睿亲王谋反忤逆的罪状,你却贪图美色,想从中营私谋利,罗织罪名,陷害无辜!”
郑明秀闻言,不由吓得瘫倒在地。
“你曾在睿亲王麾下效力多年,叔王待你不薄,你却呈贡猛药不加警示,造成叔王暴毙身亡在先;叔王去世,你又罗织罪名,虚构情节,刻意栽赃在后,同时,还垂涎美色,假公济私,唆使他人攀诬罪名,以图满足私欲。你说,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