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奴才这,这就将沈姑娘找回来。”
正在此时,谢愿玖推门进来,看了一眼门房。
她语气温和:“大哥,你先别急,方才我已经让人在附近的街巷都找过了,没有沈姑娘的身影。”
“她会不会是已经回家了呢?毕竟,她都能自己行走,想来没有那么严重。”
谢明绪还没说话,神医司马寒已经面色严肃地开口:“谢四小姐,你这话说得不对!”
“鼠疫非同小可,尤其是她年纪太小,我连续三针猛药下去,都只能让她堪堪退烧。”
“就算要走,也只能是强撑着离开,但据我的经验,她的身体状况根本走不出外面那条长巷!你不是郎中,不懂医术,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谢愿玖被怼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压下。
她重新看向谢明绪,正要说话,谢明绪却果断收剑。
“我去她家看看。”说罢,他匆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谢愿玖一眼。
突然,谢明绪又返回来,强行将司马寒背了起来。
“你跟我一起去。”他顺手拿起了神医的药箱。
谢明绪脚步匆忙地离开,门外传来司马寒颤抖的声音:“你跑的太快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碎咯!”
他们都走了,谢愿玖站在屋里,深深呼吸,来平复心内的不悦。
她不能发脾气,如今她是谢府唯一的嫡女,她必须沉着文静!
二夫人不知何时来了,在门口探头看进来。
“玖玖,你大哥怎么又气冲冲地出门了?那个沈宁宁,不是走了吗?”
谢愿玖回过神:“大哥不放心,还得去看看。”
二夫人大吃一惊,谢愿玖怕她乱说话,便走过去挽着二夫人的手,离开了谢明绪的院子。
“你大哥怎么对沈宁宁这样上心,若是他知道是我们设计将她逼走,会不会发怒?”二夫人惴惴不安地问。
谢愿玖抿唇:“娘,你记住,不是我们逼走的,我们什么也没做,是沈宁宁自己要走。”
二夫人六神无主,捂着心口点头:“对,对……跟咱们没关系。”
狼山上。
沈宁宁安静地躺在莲池里,小小的身子漂浮在湛蓝色的水面上。
她小脸白皙,长睫乌黑浓密,睡颜恬静,看出来应当是不难受了,之前闭着眼的时候,还眉头紧皱。
这会儿,小家伙唇色重新变得樱粉,乌黑的长发,在水里轻轻飘摇,更显得她肌肤白如凝脂。
经由灵泉水的浸泡,墨凌危膝盖上的伤势也不再流血。
他始终握着沈宁宁的小手,长眉皱着,秦奶奶端来的饭菜,他也吃不下。
“如果到明早,她还没有醒过来,我就抱着她进宫,看太医。”墨凌危跟秦奶奶商量。
秦奶奶满面担忧,看了看水中的小家伙,她叹口气。
“宁宁平时不爱生病,这次是怎么了呢?”
墨凌危垂下眼眸,语气低沉:“此事怪我。”
若不是他中毒昏迷,父皇也不会暂且将沈宁宁送去暴室等待。
虽无刑罚,但那样的环境,到底还是将她伤了。
黑狼王站在莲池边,狼瞳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墨凌危。
它就知道,这个小子不可靠!
墨凌危从手腕上摘下佛珠舍利子,缠绕在了沈宁宁的小手腕上。
他双手紧紧地捧着她的皓腕。
“沈宁宁,我生来不祥,但他们总说我是太子,有龙气庇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吉人天相。”
“现在,我将我所有的福气和吉相都给你,只盼望你好起来。”
到了下午。
狼群忽然感受到什么,纷纷盯向门口。
不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沉沉的声音:“沈姑娘的家是在这吗?”
秦奶奶怔了怔,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谢明绪,还有他一路背上来的神医司马寒。
“你是?”秦奶奶不认得他。
“秦老夫人您好,我姓谢,是沈姑娘的朋友,她在暴室里得了鼠疫,我便暂且带回我府中治疗,但沈姑娘大概是怕给我添麻烦,故而留下字条就离开了。”
谢明绪说着,将司马寒放下来。
他又道:“不过鼠疫这个病非同小可,没有厉害的郎中治疗,很容易有危险,所以我将神医带来了。”
语毕,谢明绪微微侧眸,看见秦奶奶身后,满院子的狼群或趴或站,都警惕地望着他。
而它们守护的中心,则是一座莲池。
一个小小的身影飘荡在里面,谢明绪松了口气,幸好沈宁宁回来了。
但,他看到了墨凌危,又感到意外。
太子殿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