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是以后考试的要题之一,林妄不敢马虎。
蔡县令一边说,一边指点其中解释,林妄一一记下,有不明的地方也会直接提问。
蔡禾解答如流,随后又点明经义之重——破题!
“所谓破题,简单来说就是破解题目,用吧
你自己的理解去破解先贤与考官留下的题目,若你破题有误,考官一眼便知,往后的经义也不会在看,直接定为弃卷。”
林妄不解:“破题只是其一而已,就算不对,也不用抛之弃卷吧。”
经义所含之多,多达十余等,破题就算有误,后面还有其他题可判,就这样武断一个学子的未来,不管怎么样都不妥吧。
蔡禾摇了摇头,严肃道:“这才是经义的难处,若你连破题都有误,后面岂不是一错再错。
这就相当于大家的字迹,若你行书不好,字迹七扭八拐,谁还会多看下去。”
“学生明白了。”
林妄点了点头。
意识到破题就相当于地球的卷面分,整体写的不好就会大分。
而破题比之还要严重。
之后,蔡禾开始对林妄举出几种出题的方式,并慢慢为他解析其中的陷阱。
林妄细细听取其中的要意,深入浅出之下,倒也能理解了大概。
蔡禾教的十分认真,有这么一位进士在旁讲解,可谓是事半功倍,不管是秀才所要学习的难题还是进士所要学的,都会给林妄细说。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林妄虽然有‘图书馆’相助,能全部记下,可却因为是初出茅庐,还是有很多地方依然不懂。
“经义复杂,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是初学者,有些地方不懂很正常,要多问,多读,多背,方能入门。”
蔡禾教训道。
“学生知道了。”林妄躬身一礼,正准备告别回家,却听蔡禾突然问道。
“方才我说了十四种题型,你现在给我一一道来,不得看桌上笔记,也不得说错半字。”
林妄面色不变,脑海迅速想起刚才多说题型,冷静回答:“先生刚才先讲的是截下题,一句话只采用前四字,其次是截搭题中的长搭和隔章搭......”
林妄把刚才的十四种题型一字不差说完,其中又加了自己的理解。
蔡禾听之频频点头,大兴道:“好,不愧是我岐国第一个双甲案首,此等聪慧已非常人,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天下朝堂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有蔡师辅导,学生感激不尽。”林妄郑州道谢。
“文仕路漫漫,其修远兮。你有这份好学心,我怎会又不教呢。
这些经义不算什么。”
蔡禾亲送林妄,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送走林妄,蔡禾遥看那消失在巷子尽头的身影,突的叹气道:“吾若有此子,此生定无憾。”
回到家。
林妄走进书房准备继续研磨今天所学,戴传安却早已在屋内等候。
“老先生。”
见他在,林妄表情一错,这才走了进去。
“嗯。”
“快过来吧,我快些教你经义和物工,也好早日让我听到西游杜撰。”戴传安不耐烦的招呼他快进来。
林妄表情一顿,无奈道:“先生不用如此,我今日已初学经义,就不劳烦了。”
“你学了?”
戴传安一愣,问道:“是去县文院找那些秀才讲师?”
林妄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并不是,我找的是县令大人。”
“县令?”
“是那杜方其?”
“杜其方?”林妄表情错愣,觉的这个名字熟悉,稍微想了想,这正是上个月被调走的上一任清河县县令。
他怎么知道杜其方?
看着林妄不说话,戴传安自顾鄙夷道:“一介只会溜须拍马的二试生,他教你只会是误人子弟,忘掉那些,我们重头在学。”
这般说着。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小壶酒来,往嘴边一放,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
林妄这时却说道:“可教我之人不是那杜其方,而是新调过来的蔡禾,蔡县令。”
“噗——”
“谁?蔡禾?他怎么到这里了?”
闻言,戴传安喉咙一噎。嘴里的酒直接倒喷而出,也幸好是林妄离着他远,要不然这一身酒水就喷到了他身上。
林妄见他认识蔡禾,奇道:“难道老先生也认识蔡县令?”
“认识。”他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连连摇头:“错了错了,我怎可认识他,不认识,不认识。”
戴传安不停摆手,一副素不相识样子。
可刚才下意识的吐言,已是让林妄相信他真的认识蔡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