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讧停止,所有人看向准备迈入林府的蔡禾。
只见蔡禾轻咳一声,说道:“我来之于此就是看看我的学生,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何故要针对我?”
“放屁,刚才都说了是为《蝶花恋》,现在却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当我们是好糊弄的?”
“就是,就是,蔡禾你别仗着是清河县的县令,就如此不要面皮,你既然已成林双甲的先生,那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不如这样,蔡县令拿到蝶花恋的原稿,与我等一起共享也可,分流次之,一一瞻仰,就先从谢大人开始.....”
蔡禾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蝶花恋的原稿出去了,我还能从你们手里要回来?废话少说,《蝶花恋》是林妄的,由他赠予何人。我们都是文人,也不是强取豪夺之辈,我准备了一件东西跟林妄换。”
说着。
蔡禾从袖口中掏出一件物品。
这是一块楠木雕刻而成的木牌,模样极其普通,但上面却有一个大大的镀铜‘文’字,这就让众人感到惊鄂了。
“木铜文牌!”一个知道木牌来历的老秀才顿时惊呼道。
“那是什么?”
有不明白的童生和秀才问道。
老秀才面露羡慕,却又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一点,这木铜文牌来历不小,应该出自学宫,据说能持此文牌者,能直接进入我岐国学宫深造,不过文历最少得是位秀才才行。”
谢司监道:“不愧是当年风靡一时的举人榜眼,文相居然真给你赐下了学宫‘文牌’,虽是如此,但以眼下来看,尚不是秀才的林妄,此物好像对之无用吧。要是你若能拿出银牌来,我们觉不会在争,转身就走。”
蔡禾冷哼一声,面色微沉。
木铜文牌是他最大的手笔,对一个秀才来说可谓是极为珍贵,但也如谢司监所说,尚不是秀才的林妄,根本对其无用,而若是银牌,他若有,也舍不得拿出给林妄。
要知道铜牌是举荐能入学宫深造,而银牌是则是保举入朝。
有此牌者,再加以文相亲自教导,只需三年就可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可谓是平步青云。
“木铜文牌虽好,能入学宫学习,但我若是林妄的先生,最好还是让他慢慢在民间进取,学宫水太深,氏族与王族可并不对寒门有多待见。倒不如让我送于林妄一纸州荐,入了府院他到会少去很多麻烦。”
蔡禾道:“多说无用,《蝶花恋》是林妄的,让他作决断就好,万一他不想教出原稿,我们也不能强取豪夺。”
“此言有理。”
众人沉默下来,蔡禾转身先向林妄家里走去。
谢监司紧跟其后,其余几位官员相对一眼,自知比不过两人,只有那位从六品的偏将跟了进去。
等那些官员走后,在场的众位学子童生秀才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那些原本觉得慕斯和李仲景可伶的人,此时纷纷都疏远两人。
蔡禾不算什么,顶多在清河县有官职权利,可州府的谢监司也登门拜访,这件事就大了,这背后牵扯的势力不少,关系到兵相一脉,左相就算势力大,也不愿得罪。
梁柯看着慕斯和李仲景摇摇头,道:“勾心斗角,一首歪诗,功名利禄蒙双眼,陛下圣旨,双甲正名得心。你俩狼狈为奸,今日之时必然清河上下昭可闻,简直有辱我文人风骨,呸。”
众人纷纷离开,李仲景被扶上马车,脸色阴沉的看着林府,许久之后咬牙切齿道:“你文名越大,就越对我李家不利,我已联系州府堂哥,总有一天能让你身败名裂。躲过了一次,我就不信你能躲过第二次!林妄,你入府文院的那一天,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九州府的笑柄!你等着吧,会有更大的陷进等着你,只要你踏入一次,就算是文相和右相都保不住你,你必然会成为百官共敌,哈哈哈!”
街道驻足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林妄在门口迎来了蔡禾等人。
谢司监年近六十,慈眉目善,虽毛发发白,但却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不像一位暮年老者。
林妄,林诗诗,秦学正和白大掌柜在院中一起迎接。
按理来说只是一位六品州司监并不能让秦学正和白大掌柜如此恭敬,但这位谢司监却是兵相手下的人物,还是个鹰派。
在蔡禾还未来清河县上任之前,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由谢司监定夺,就连很大大小剿匪战事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仅如此,当地百姓的田亩与种植手段有很多是谢司监带来的,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见过司监大人。”林妄等人作揖问候,而林诗诗等人则慌忙跟着行礼。
林诗诗没想到刚接到女帝圣旨,那么多好东西没来及轻点,就迎来了鼎鼎有名的谢司监。
在清河县平民眼里,谢司监可是比本地的父母官三位老爷还要有威望,是仅此于国君和文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