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监司看着递过来的《蝶花恋》,叹道:“文人爱笔墨,爱诗词,爱名声,都在一纸中,却不曾想我也会受了名头的利,让一个童生随手送礼。
这样,你今天送我一首原稿,那我做长辈的也得送你点东西,也好还了之前未来贺喜双甲案首之情。”
“学生不敢当,况且今日有司监登门拜访已是承了最大的礼,大人不必再送了。”林妄笑道。
“哎,一码归一码。”谢司监沉思片刻,看向林妄,说道:“这样吧,我见你院内并无像样的护院侍从,老朽正好手下有几位武夫,就挑选几人来帮你看家护院如何?也好以防那李白柳手下的宵小。”
谢司监丝毫不忌惮左相的名头,直接道其本人的名讳。
林妄听说过谢司监是兵相州下的鹰派人物,对朝中势大的左相有诸多不满。
曾经还是三品府司的时候,就当朝进谏过左相私党,恋权贪污等罪,还在岐国开朝之处对其拔剑,可谓是性情中人。
林妄见话到这份上,也不再推脱,道:“长者厚赐,学生谢过。”
谢监察微微点头。
唐大掌在旁惊诧道:“我还以为几位是为了林小友《陋室铭》所来,没想到是为了另一首《蝶花恋》,真没想到啊,林妄你居然能一天作词两首,还如此不同凡响。”
蔡禾一听还有词,心里一惊,问道:“陋室铭是什么?”
秦学正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谢司监道:“我等也就刚来,只知道蝶花恋,可不知什么陋室铭。”
见几人面露好奇,林妄拿出还未放下的原稿,递给谢司监等人。
蔡禾,谢司监与那位偏将凑在一起查看。
三人看了片刻,除去不懂词的那位偏将除外,蔡禾和谢司监面露惊色。
“这...真是林妄你写的?”
蔡禾心里默读,只觉得此文越念越好,是一篇不错的练胆文。
“刚才被人所逼,又早有灵感,就写下了。”林妄点点头。
“可又是那李仲景?”蔡禾沉声说道:“之前李都雄让人暗下教训他,没想到他如此不长记性,还敢对你放肆。”
清河县这几日发生的事蔡禾都知道,但并没有命人深究,就算刚恢复原职,又坐上县丞之位的李百万他都没管,只是革空了他的权力。
“你所说那位李都雄,可是那位九州府李家的李大人?”谢司监问道。
身旁那位偏将显然也有所猜测,也看向蔡禾。
“正是。”蔡禾道:“你们还不知道,林妄乃是李大人的侄儿,前几日中了案首,还特意来拜访过他。”
偏将听到两人的关系,面色大变,立马道:“我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林小友还请忘记我来过这里,有劳,有劳。”
偏将对林妄抱拳,随后快步离开,蔡禾与秦学正等人笑呵呵的看着他背影。
林妄不解,问道:“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怎么了这是?”
“还能怎么?”秦学正笑道:“遇到自家老大的老大了呗。”
“嗯?我伯父不是在临海府任职吗?这与清河县上郡九州府又有何关系?”林妄不懂。
秦学正摇摇头解释道:“你一直在清河县待着不了解外界,你家这位林大将军之前的身份可不一般,虽是文人,可却是个匪生,在九州府那边曾自立为王过,手下可有不少兄弟,岐国开立后才被正式收编。”
“李都雄手下的兵将基本都在九州府,有兵相担保,而左相为了在九州府分一杯羹,特意与几位大臣进谏,把林都雄调离了九州府。”谢司监道。
“也就是说刚才的偏将是在挖他家老大的墙角咯?!”
“哈哈,正是正是。”
几人大笑道。
“不过林妄你准备如何处理《陋室铭》?要不我帮你上交府文院,与前面几首诗一起上诗刊?”秦学正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不要原稿,你在写一篇也行,或者我动笔抄写。”
“我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一篇词而已,秦学正安排就是。”林妄拱手道。
蔡禾突然面露羡艳:“一日两首惊词,若不是我不信时间鬼神,转世轮回之说,我还以为你是某人先贤转世,要不然怎能如此惊才艳艳。”
“蔡兄所言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秦学正赞叹道:“我岐国不是没有出过大才子,就如当年的开国案首管元也一日两首惊诗,水州黎上仙三日一词,五日一花案,可他们从未像你这般,词出惊人,信手沾来。”
“只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谢监司摇头扶须。
林妄谦虚道:“几位大人缪赞了,我只是承了先辈们的恩而已,要不是如今天下太平,我哪有闲心做词做诗。”
“你有这种心最好。”秦学正正容道:“林妄,县试之后,我和蔡大人一直传书保持联系,也一直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