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有管我们的意思。”
苗清慧叹了口气,朝着旁边看去,无奈一笑。
童心钏调动灵气朝敕妖金箭中灌入进去,罕见的同样轻笑了一声:“好像是的。”
疯了!全都疯了!
余朝安来回在师兄师姐脸上扫过,以他的脑子来想,金身故意暴露几人的存在,引得妖皇提前反应过来,这往坏了想,都跟故意坑杀他们没区别了。
这两人居然一点也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简直离谱。
就在童心钏掌中金箭之上涌现流光时,金身法相终于有了动作,只见那条暗金蛟龙倏然窜出,以尾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肩膀。
果然,白鸿漠然朝着四周看去,黑眸闪烁不定。
他曾经的鲜红大袍,代表着他无与伦比的骄傲。
“呼。”童心钏看向下方静立的金身法相,手掌略微一颤,最后朝着天际看了一眼。
仿佛来自血脉的压迫,强行让自己跪下。
气势腾腾,煞气万分。
但相较于这些伤口。
在看见那袭金纹黑袍的刹那,苗清慧本能般的松了口气。
吼!吼!吼!
犹如洪钟大吕般的雄浑兽吼声彻底荡起,震耳欲聋,令人胆寒。
白鸿妖皇沉默一瞬,突然哑然失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这又是布下了什么法阵?你觉得本皇和金翅一样,能被你的阵法困住?”
在主人化作紫白长虹离去的瞬间,同样化作暗金流光跟了上去。
“装神弄鬼,给本皇死来!”
他犹豫一瞬,还是放下了金箭。
白马前膝炸碎,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弯曲,整个身子跪匐于地,被幽尾枪从头到尾贯穿,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沈仪垂眸朝白鸿看去,缓缓摊开手掌。
九双恐怖眼眸俯瞰大地,好似远古凶物的苏醒。
待到对方放松警惕之时,它将用万年寿元,来了结这多年的心结。
在斩杀完狮子以后,他一定会过来收尾。
在多年前的那次脱手后,它便一直在研究聂君,除了手段以外,也包括了对方的行事秉性。
在看不懂的时候,不妨先思考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那道若隐若现的人影,便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场间。
幽尾枪徐徐垂下锋芒,对准了白鸿妖皇。
“你…你们已经杀了那头狮子?”
两张脸庞在白马的脑海中缓缓重叠起来。
“来的为何是你们啊!就连你们这群废物,也敢觊觎本皇的性命?!”
“它好像不太看得起咱们。”余朝安在那长嘶之中,略感口干舌燥:“它还骂你们是废物。”
“那你还等什么,射它啊!”余朝安掐了法诀,唤出数尊金甲力士,已经做好了撒腿开溜的准备。
它惶恐的朝四周探视而去,却发现这声音仿佛只有它能听见。
将它蛮横冲袭而来的妖躯,稳稳的重新压回了地面。
听闻此言,童心钏脸色略沉。
同样身为阵法师,他深知被敌人提前打探到消息,对于布阵者而言有多棘手。
青花夫人淡淡瞥了几个修士一眼。
那尊杀坯,一旦出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这匹狰狞白马的耳畔,忽然响起了浑厚之音。
相应的,沈仪能在阵法造诣上胜过自己,那脑子也一定更聪慧,做事更加周全。
“你在找什么?”
道法第一式。
“别憋着了,快说吧,现在该干嘛,都听你的。”
白鸿雄浑的妖力,还有寿元化作的血气,尽数迸发开来!
然而在那浩荡血河和缓缓落下的漫天阴沉红幕面前,却仿佛小溪入汪洋,顽石与高山比肩。
它钻研了多年,才寻找到了以妖躯使用这枚南阳宗遗留宝丹的法子。
“师兄,我一直以为你的沉稳是装的,没想到你看见白鸿妖皇也能这么稳得住…”余朝安惭愧的给童心钏道了个歉。
故此,白鸿妖皇才没有赶回千妖窟,它在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余朝安咽了口唾沫,他也只见过紫霄神雷剑宫而已,说不定这种妖气腾飞的道宫,也是很正常的?
“应该是吧。”
最后化作了一道凄厉的怒吼:“是你!是你!全都是你!”
枪尖刺上了白马额头的赤丹。
赤丹上忽然多出细密裂纹,枪尖一寸一寸的没入了白鸿的头颅。
只见白马怔怔盯着沈仪的手掌,在他掌心之中,黑色流光渐渐变成了一柄造型诡异的幽尾枪。
沈仪神情如常,掌中幽尾枪径直腾飞而起。
沈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