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厮杀不歇的冰阳城,气氛宽松、安全稳定的寒城,繁荣几乎是一种必然。
他极有界限感,既表达自己来雪国的目的,说明只是偶遇,又不过问姜望的行止。
也难怪黄舍利对雪国念念不忘,嚷嚷着借兵、扫平什么的。
姜望皱起眉头。他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但竟认不得。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这是一种太难得的体验。
酒喝了三杯,闲话听了四五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想等的人也没有等到,但耳边却响起一声——“姜……真人?”
世事当真无常。
说话的女人在姜望对面坐下来。
姜望若有所思:“看来偷天府有很多秘密。”
纳兰隆之沉默片刻,说道:“苏师妹已然不幸了。正是为了搜集塑身材料,在探索一处遗迹时……我们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同遗迹一起崩塌,碎在时空乱流里。”
“不是不适合,是不能。”纳兰隆之认真道:“但以姜真人的修行速度,或许有一天会知道。”
所以纳兰隆之很可能也是衍道实力。
当初在森海源界结伴的三个人,武去疾现在已经是金针门的门主,姜真人是名满天下的太虚阁员,唯独出身偷天府的苏绮云,倒是很有师门风格的匿迹销声。
这个古老神秘的宗门,虽然一直存在,却在历史上很少留下痕迹。
哗啦啦,碎落一地!
破碎的冰渣在冰雕的酒楼里,折射出点点的光,而周遭的人,却什么都看不见。闲话的闲话,喝酒的喝酒。
是的,姜阁员已经驾临雪国。
谢哀讶道:“你竟然能看得出他已逃走,不愧是咱们的黄河魁首。成真才几年?已不能等闲视之。”
姜望接触过苏绮云,现在也算接触了纳兰隆之,这两位都是偷天府的弟子。但对于偷天府,他仍然没有任何认知。
继续喝酒的人,也包括姜望。
纳兰隆之愣了一下,叹道:“不意苏师妹还与姜真人有这样的缘分。”
剑阁三万年,血河宗五万四千年,偷天府什么时候立宗,却没人能说得清。这个宗门就像眼前的纳兰隆之一样,也会天下行走,也会出现在各个角落,但并不掀起波澜。
偷天府对于生死的认知,大约是很平淡的。
姜望看着他:“所以纳兰兄付出所有,是要追求什么可能?”
但纳兰隆之当初还参加过龙宫宴,虽然全程非常低调,没有任何显眼的表现——一如在迷界战场上的中规中矩。
它是雪国面东最大的窗口,是境外之人与雪国交流的最大门户。
她也在诸多选择之中确立了道途,正式准备晋升。但在遇到谢哀之后,改变主意,去了天碑雪岭闭关,选择杂糅百家、自开渊流。
便只这一句——
诸方同推,举世共举;通行六合,现世无阻;放眼天下,九人而已。
他一再地认识到——人生是一场孤旅,修行者总在独行。
她的坐姿很端正,身形纤弱,却俨然成为一切的中心。她有一张过于白皙和精致的脸,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凄色,存在一种易碎的美感。
他不要一个解释也就算了,他还解释?
但是他前前后后掏了一遍,顿在那里。
……嗯?
我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