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到父皇,阁老始终在御前侍奉,想来,应该鲜少能有人比阁老更了解父皇和皇祖父他们吧?”
这沉重的话题让裴阁老倏然郑重了起来。
他谨慎的斟酌着措辞,却没有让裴宴清等待太久。
“陛下谬赞了,了解谈不上,只是臣子本分而已。
不知陛下想了解些什么?
老臣不一定知晓,但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阁老的言语周全而谨慎,裴宴清对此并未表态,而是直白道:“朕听说,世宗皇帝驾崩之前属意的继承人是瑞亲王,而不是父皇。
只是碍于父皇和太后的干预,才勉强将皇位传给父皇,但他当时为了给瑞亲王留后路,将历代皇帝专用的传国玉玺留给了先太后,不知阁老可知此事?”
裴宴清张嘴的时候云父的脸上唯一的表情就只剩下惊恐了。
等他说完,云父也还是用那副惶恐的眼神看着裴阁老,感觉这件事无论裴阁老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太好的样子。
而裴阁老的脸色却让云父更惶恐了。
裴阁老历尽千帆,面上神情倒不似云父那般鲜明。
然而裴宴清和云父那都是成精了存在,这会儿两双四只眼睛都在盯着他,又怎么可能错过他那倏然沉重的神情?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那眼神却盯的裴阁老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