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红桑启重重地拍了下柜台,“客人给你家当铺典当的是活期,你居然当死期的变卖。”
肥掌柜的被这巴掌,吓了一跳。
反应过赖,他笑声尖尖的,当着红桑启的面开始撕那一张的契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当的是活期?我看你都不是在我家当铺当的,存心是过来闹事的?”
红桑启不紧不慢,每个字却都透着威压,“店大欺客,想耍无赖?那你可欺错人了。
我劝你现在还有机会,好好的把东西给我,危害两国邦交的罪名,你承受不起!”
“嘿,你。”胖掌柜心里泛起了嘀咕,再次地往下瞥眼,扫向红桑启和她身旁的那两个小家伙,
是汉人,那几个穿的都是简单的不起眼的布料,看不出是有什么金贵身份的人。
“唬我?我朝皇上日理万机,管得了你我等蝼蚁拇指般大小的事?我告诉你,天高皇帝远,这里我做主,你就自认倒霉吧。”
他扯了下上方的一个铃铛,朝后道:“有人闹事,打出去,别弄出血脏了我的铺子。”
柜台左侧的一个暗门打开了,几个伙计手里拿着一根棒子,瞪向红桑启走了过去。
肥掌
柜的摸着下巴上那为数不多的胡子,阴阴地笑着。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红桑启从身上摸出了一块令牌,亮了出来,“掌柜的是识字的吧?
我要是在你这里伤了一根汗毛,不用三个时辰,沓子国的铁骑就到玉门关,问你们这里的看守要人了。”
她挑眉,“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东西,你还不还来?”
近年来,沓子国跟夜国交往密切,几年都不打战了。
若是因为这一件事,毁了两国的邦交,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肥掌柜见多识广,怎么不知她手上的令牌,是沓子国君主的亲信才有的。
他亲自从柜子里取了东西,从暗门下来,跪在地上呈给了红桑启。
“哎哟,公子,我老眼昏花,记性错乱了,我向你赔罪啊……”
红桑启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那颗珠子,在手里转了转。
“掌柜的,这点翠的工艺只有哪里才有的,你会不知道?
明知这东西不简单,却敢收着不给,我看你是活腻了。”
“公子,冤枉啊,那日不是我收的,我都不知你们典当了什么东西,只是不悦你吵了我的午觉,故意为难一下你,可
不是不想给啊,念在我是初次,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红桑启丝毫不理会他的求饶,将珠子递给递给了夜意恒。
“阿恒是不是这颗。”
“是,公子。”
“东西收好,我们走了。”
她把令牌插回到了腰上,牵着两个小孩子的手走出了“王氏”当铺。
肥掌柜的在她身后追着,还捧了一大包银子出来,“公子,一点心意,你是原谅我吧。”
红桑启看都没看,将两个孩子抱上车后,她也坐了上去。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心眼不大,你是什么下场,就看你们玉门关镇守吧。”
她拉绳,赶走了车,掌柜的悔啊,在她身后追。
红桑启加快了赶马的速度,那掌柜的肯定不是初次,不知道背地里蒙害了多少人,可能除了有夜国的人也有沓子国的百姓。
这事她肯定要反应给玉门关的镇守,铲除这颗毒瘤。
镇守玉门关的武冈镇守,在接到红桑启报的案后,很重视此事。
毕竟,边境平稳那么多年了,两边的百姓都安家乐业了,谁还想打仗呢。
他立即派人去抓了那王氏当铺的掌柜的。
查清了他祸害了多少人后,就
将那些典当的物品还给了后害人。
这家当铺也很快地被封了,王掌柜也自作自受,游街示众后,推到了后街斩首……
事情处理的很快,但也要了一两天,红桑启报完案,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从而她并不知王掌柜的下场。
这点,倒是不担心。
她在沓子国边境打交道那么久,早就打探过武镇守的为人,他是个好官。
她相信,这件事会得到一个完美的结果。
这两天里,红桑启又讨回了,他在其他的当铺当的两间物件。
快到中午了,红桑启在靠近一处山溪的林子里停下了马,她在马车的不远处烧起了一堆火,驾了一个锅子给两个小宝儿们煮粥吃。
夜意恒就在车里陪着自己的安安妹妹,跟她说话解闷。
“这是匕首,很短也很锋利的,是我阿爹帮我打造的,平时可以用它来防身,妹妹这个给你,你留着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