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急的不行,“余大小姐,我们王爷已经危在旦夕了,你别说风凉话了,来去瞧上一瞧吧,他等着救命呢!”
红桑启也不在摆姿态,夜傲天不能死,没给安安采完血之前,他不能死。
她松开了手,回屋了一趟,走出来道:“在前面带路吧。”
素心、喜鹊提着灯笼,照着红桑启脚下的路。
阿福快步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地瞥头回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在催红桑启快些的。
终是到了夜傲天的卧房,红桑启走了进去,屋里烛火摇曳,血腥弥漫,十几名大夫在床边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有的还在翻阅着老旧的医书。
这些大夫有的衣着不凡,材料是罗、绸,外面是青灰色的、骆驼色的,腰带却是绣了玉兰竹梅的,,还镶嵌着价值不俗的玉的,低调内涵,有些则是粗布麻衣等寻常衣物。
夜府,除了请了宫里的御医,还请了宫外的大夫。
窗户关着的,屋里人不少,为了照明,烛火还点了许多,就显得又闷又热。
红桑启没往床那边迈几步腿,气息都不顺畅了。
浙些大夫,没有常识吗?温度一高,血流的速度就快,
他们是想巴不得夜傲天死吗?
她看向阿福,不耐烦地道:“把窗户给打开,屋里留两三个能照看伺候的人就行,其余的人全都出去。”
话一落,阿福亲自去做了。
不料,却马上遭到一个大夫反对了。
“不行!”一个胡子有几根白须的老大夫壮声道,他发怒地看着红桑启,“我们刚给殿下的伤口敷了层大寒之物,可抑制出血的速度,屋内暖和起来,才能让它发挥作用。
一开窗,温度降低下来,此物就没用了。”
其余的大夫,都诧异地看了红桑启一眼,看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当场脸色就不太好了。
夜王都什么时候了,还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爱出风头,需要普及的女人过来。
小刘大夫和老刘大夫都是认识红桑启的,他们边向那群大.大夫解释边朝她走了过去。
“各位御医、民间大夫,不要小瞧了余姑娘,她就是进宫给太后娘娘治病,治好了太后娘娘一半的大夫。”
“既然是她?”这些大夫,也不要继续地探究怎么治疗夜傲天了,目前反而更好奇红桑启。
老刘大夫和小刘大夫跟红桑启普及。
“余大夫,
你是擅长针灸的,不同于我们开汤药的,御医刚带过来了雪血果,它产自西域的雪山顶,止血是一流的,比金疮药的药效还要好上十几倍,五十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
整个天下,也不过保存脸上三颗。
两颗在西域,一颗在皇宫的冰橇当中。
圣上听到夜王受伤了,有性命之忧,就让太医取了过来,给夜王用。”
小刘大夫:“御医没来之前,夜王的伤口止血不住,现在用了那药,血一些就止住了,我们正在一起商量着,用什么办法给夜王殿下拔出箭头,给他造成的创伤更小。”
“哦。”红桑启不咸不淡地道了声。
这里的热大夫除了小刘大夫,其余的她都没见过。
她再看那些上上了年纪的大夫,上次在宫门口考察她的大夫,和今日来这里的大夫,不是一批人。
宫里的御医真多啊!
都给夜傲天用上那么好的药了,肯定会没事的吧。
阿福真的是,为了他主子的安危,是不是只要他认识的大夫,都叫过来给他们主子坐镇?
既然来都来了,红桑启决定还是先去看上一看。
她从大夫们的间隙中,挤着走到了床前
,撩床帘时,又被几个大夫给瞪了起来,但是想到她是上次去治太后的大夫,他们也就没多话。
夜傲天躺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跟他的肚脐眼,都被被子盖的好好地。
他的心口有两个窟窿,一个血窟窿,空的,血已经不流了。
另外一个窟窿,还在插着一支箭,箭已经剪短了,只剩余一截。
也没有流血了。
夜国御医带过来的止血圣物,还是挺好用的。
红桑启朝夜傲天的鼻尖探去,气息微弱,确认了他还活着,她松懈了不少。
红桑启拿再瞄向他心口的那一支断箭,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药,倒在了他的心口上。
此药名为不留行,无论是刺扎进了肉里,还是铁扎进了肉里,只要在伤口处敷了上去,不到半刻钟,它就会与肉分离,不再缠绕得那么紧。
大晚上的,红桑启没那么多耐心等,她吹燃了一根火折子,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罐子。
二者一碰,罐子内里涂着的头锅酒就燃了起来。
她拿着罐子等了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