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使唤完了丫鬟,讨好起红桑启来了。
“大夫,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不同凡响,你的医术堪比天上的神医啊……”
红桑启不吃这套,打断她,“我徒儿和我那釜阿婆呢?”
“在柴房里呢,我亲自带人去把他们放出来。”
“带路吧。”红桑启转身往外走去,她要亲自去接她们。
莫夫人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爷,随后紧跟着红桑启。
“神医大夫,针灸只需一个月,喝汤药却要三个月,不如你来给我家老爷扎针吧,好的快一些,至于诊费这块,治一次八十两如何?”
她有说有笑地商量着,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似乎已经忘了,刚刚说的是千金也出得起。
红桑启看向莫夫人,不亏是商人妇,那对发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精明。
她笑了笑,“针灸是我拿手的,这次我来治莫老爷,纯属是你们沾了我徒儿的光。
往后我来为莫老爷出诊,一次五百两,是不议价。”
“五百啊。”莫夫人嘴唇都白了些。
他们莫家是盐商,是不差这千五百的,可也是辛苦赚的啊。
朝廷还每年抽他们九成税呢。
这女大夫过来,不过就是扎几
针,又没用到什么名贵的药,这钱未免太好赚了吧。
红桑启道:“釜阿婆和我徒儿和你们也是有缘,也正因为如此,给莫老爷开的那汤药方子和给他扎的这次针灸,是我送你们的。”
莫夫人被她这一说,满肚子的委屈上来了。
那婆子,说久病必有邪,喂他们老爷符水驱邪,加重老爷病情。
她的孙女说她是个大夫,却连穴位都扎不对,疼死他们老爷了。
她不说二人的错,反而说她们与莫家有缘。
莫夫人叹气,忍住了,她也看出这个女大夫护短了。
她肉疼的答应下来了,“大夫,只要我家老爷病好,多少都……”
“你要是想便宜些,可以。”
“真的?”
“我来给莫老爷扎的时候,让她在一旁看着,她学会了,以后就由她来给莫老爷治,一次只需五两银子。”
莫夫人眼中泛着光,她是生意人,知道这划算得很啊!
“如果徒儿扎得不好……”
“我免费出手。”
“行,大夫就这么说定了,聊了那么久还不知你怎么称呼呢?”
“叫我余大夫吧。”
莫夫人亲自去把小柔和釜阿婆放出来,还道了歉,赔了这婆孙俩一百两银子
。
出了莫府,小柔扶着阿婆,不敢去看师傅。
“怎么了?”红桑启问。
“师傅,我医术不精,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没什么,是我疏漏了,六天后师傅带你来莫府,言传身教。”
“是,师傅。”
听着她们说话的釜阿婆,却更不敢出声了。
要说被拖累,是她这个老婆子拖累她们了!
红桑启也没有批评釜阿婆,她们年轻小辈跟老一辈的人思想是不一样的。
阿婆信鬼神邪魅,看着那么怪异的人,就想到了驱邪。
在某些时候,其实还真的会起一定的作用。
“吁——”夜府的车夫见她们出来了,停下吃馒头,将手中的油纸塞到怀中,赶着马车到了莫府门口。
“马车来了,小柔咱们先把阿婆扶上车。”
红桑见阿婆被吓着了,腿脚步子迈得很矮,她也过去搀扶着阿婆上车。
……
药馆只剩下余丑与庆府的那三个人在了。
余丑在铺里,坐在柜台前,带着一顶帷帽,吃着恩人丢给她的馒头。
跟个乖孩子似的,等着恩人她们回来。
其实,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后院。
毕竟是曾经有过婚约的人,她对那庆公子,还是很好奇
的。
也不知,他醒来后,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余二小姐。
想到这里时,余丑也好奇余二小姐起来了。
心爱之人都掉入水里要死了,要是当时她听恩人的,跪下来,也许师傅就不会后面为难她了。
余二小姐不救心爱之人,不知会不会后悔,晚上做噩梦,庆公子醒来后,还会跟以前一样爱她吗?
因为注意力太集中在后院了,院子里传出几道轻咳声,余丑就第一时间发现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物,迈着极轻的步子,撩开了帘子,走向了后院的库房。
“水、水……”躺在床上的人,喉咙里传来了粗哑的声音。
余丑跑去拿了一个水壶过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