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可白寡妇怎么喊都不见有人开门,她们也只能背上包袱回白家村。
“娘,爹死了,咱们懒惰,荒废田地,辛苦了一年只够交税的,如今家中已经无米下锅了,咱们回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白寡妇耸拉着眉眼,“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她突而想到,“可儿啊,你到年纪了,也该成婚了。”
“娘,我不想跑别人家去受气。”孙小可从小就喜欢黏着自家娘,自从爹死后,她就腻得更厉害了,除此之外,她也不想成为别人媳妇,做媳妇的,总是会被婆母说的。
尤其,她那么懒,被娘养的什么都不太会做。
嫁到别人家不是纯纯挨骂吗?
“哎,娘也舍不得你去别人家,娘离不开你啊,但是小云啊,咱们可以招女婿啊!”
“招婿?娘,咱们在村里,风评不太好,而且哪里有男人会做这个糊涂蛋,不去养自己的爹娘,跑来养你啊。”
白寡妇在她的头上,狠戳了一下,“白雪山的那猎物啊,他无亲无故地,咱们找他正合适。”
“那个猎户?”孙小可舔了舔嘴唇,脸蛋红红的,一副又馋又少女怀春的表情。
白雪山,一个不知从何方,来了一
个猎户,他独自住在上山上。
孙家村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个人住,但也没驱赶。
毕竟,他没侵犯到他们的利益。
山中凶险的野兽频繁出没,村里可没人住在山上,哪里没地没田,也不好种粮,那猎户也没来山下行窃过。
相反,他还会偶尔来山下以低廉的价格,在村子里卖肉、兽皮,换一些生活用品。
村民就用低廉的价格,能吃上肉,买一张好皮来做衣服,在严寒的季节保暖。
久而久之,村民们对他都很有好感。
再加上,他身形高大,英俊不凡,年纪轻轻的,村里人都想找女婿,亦或者将女儿嫁给他。
“娘,他神龙不见尾的,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找寻,咱们如何去找啊?”
“笨啊,去山上守株待兔,就蹲在他挖的陷阱里……”
白寡妇在女儿的耳边道,孙小可听到像是开窍了,眼中泛着贪婪的光,笑得一脸春心萌动。
红边僵在山顶眺望着远方,山的那边同样是山,山顶也是白的,但是山下可见枯黄的草。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望向远方,思绪飘着很远,不知飘到哪里。
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转而流浪了很多地方,打听
这个姓的由来。
去的地方,都摆手说不知道。
无父无母、尚未娶妻,天下间没有人认识他,他也认不得他人。
这种感觉很空虚,很孤独,也很想念,却不知在想什么。
踌躇、郁闷下了山。
距离布置陷阱已经过了七日了,今天该去收货了。
运气还不错,布置了五个陷阱,在走到两个,就发现了一只山羊在陷阱里。
它摔断了腿,在洞里饿得咩咩叫着。
红边疆瞧它肚子隆起,竟然是一头怀了羊羔的母羊,他心下动动,当即想留它一命,圈养起来养一窝山羊。
他准备一会再过来,先去查看其他的陷阱。
第三个陷阱,没中。
第四个有个死了的一只山鸡,大概一两斤重。
他进了陷阱洞中,拿出了那一只鸡,去看第五个。
陷阱洞上面铺着的草,已经开了,这里肯定中了猎物。
红边疆凑到洞口一看,他心惊了下,眉头直皱起。
陷阱里的不是野兽,而是一个人,倒在了洞中,不知是死是晕了过去。
再看这个陷阱的旁边,还有一捆干柴,低头一看这个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红边疆丢了手中的鸡,赶紧爬到了洞里,“还好,还有
气。”
他赶紧把人给扛到了身上,背往了自己的住处。
这人昏迷不醒的,红边僵担心会出认命,也顾不上男女设防,就给她粗略地检查了起来。
没有外伤,身子有些烫,大概是受了冻、又挨了饿,烧热了。
他当即去煮葱白、姜汤,让人发汗的,喂她服了一碗下去,又喂了她半碗狼肉汤。
终于,红边疆见着这个女子,额头出汗,脖子也出汗了。
他将手覆在了她的额头,烧热退了许多。
他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他一手搭建起来的木屋门,忽而地被踹开了。
红边疆看去,出现在门口的,那不是孙家村的百姓吗,还是一群乡亲。
一个妇人挤到了人前,愣了愣,嚎啕地哭了起来,“小可、娘的女儿啊,你被这个人玷辱了名节啊,以后你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