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和蔼的笑,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与他们打招呼,“小王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我是余丞相,你旁边这位应该就是我的外孙女吧。”
见夜意恒不回他,他当做没看见,继续与安安道:“小丫头,我是你外祖,是你娘的爹,以后可要认得了,你娘也真是的,怎么不带你回来,让外祖见见呢。”
夜意恒毫不客气地怼,“他不是你的外孙女,你跟我娘早就没关系了,你在我们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少在这攀关系,若是余丞相当真那么闲,还不解甲归田,回乡下去耕几亩良田地。”
“嗯?”余丞相当即不满了,皱眉吹胡子瞪眼的,“小王子,这些日子,没怎么做学习吧,老师请了没有?你可是皇室血脉,不可如此无礼的,你以后肯定会进国子监的,老臣说不定还会是你未来的夫子。”
“你能教我什么?宠妾灭妻还是掘妻坟墓?要不然就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还是丢妻弃子,自私自利,德不配位!”
余丞相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幽暗了起来,彻底地讨厌起这个野种起来了
。
他可能都不是皇室血脉,一身的野气,桀骜不驯,跟街上的痞子流氓没什么区别。
“小外孙女,外祖一会接你回家,不要在夜府了,不然你会学坏的。”
“你就是将我娘遗弃了十年的那个黑心父亲?”
余丞相被问的,脸都黑了。
“你娘平日里就是那么摸黑我的?”
“你想错了,我娘都不屑于对我说你的事,这些事,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我是在外面听来的。”
余丞相再也端不住了,他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不再给他们好脸色,“余丑呢,不敢出来见我,就派你们出来给本相难堪?”
“余丞相。”
余丞相回头,看到红桑启带着一个端着个汤碗的厨娘,走了过来。
红桑启看了眼,他带过来的人,她认识的就有那个门房毛老三,还有伺候余金枝的两个丫鬟希儿媚儿,还有个被块板子抬着的,闭着眼睛的桃嬷嬷。
“有事去了,现在才回来,你来找我什么事?”
余丞相双手背在身后,等厨娘走进院中,道:“把我晾在门口,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这也不是我的府邸
啊,进去说吧,我让人给你赐一张椅子坐。”
余丞相听她语气放软了,他脸色这才好一些,同红桑启进去后,他道:“你姨娘,也就是我在你娘死后,后娶的那个女人。
金枝只不过受了点小伤,染了风寒而已,她做的实在过分了。
我原也是不知情的,以为她就是在教训府里的下人。
你进来了后,我才知道,他们打的是今年的状元郎和从外抓的人。
与此事有关的下人,我都让人抓了过来了,随你处置,丑丑爹年纪大了糊涂了,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爹知错了,向你赔罪来了,至于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吧,别去皇上面前告爹一状了。”
红桑启看他追悔莫及,强行洗白的模样,摇头冷笑,“余丞相,已经晚了,那状元郎已经朝皇宫走去了,现在怕是都进了宫了。”
余丞相眸光瞬间冷了下来,“你为何不帮为父,你心就那么狠,真想看着我被贬?”
红桑启叹气,“余丞相,你与其同我解释,还不如现在去向皇上解释,没准皇上还就原谅你了呢?既然你跟我认错了,那丞相府,
就等你什么时候看上了别的宅子,再搬离吧。”
余丞相哼了声,拂袖走了。
他带的人,全都在庆幸,主子都走了,他们是不是能走?
余丞相走了几步,想起什么,道:“这些人,你留着吧,只要能出气,全都打死都可以。”
说完,他又抬步走了,独留下了这群一脸丧色的人。
红桑启朝他们走了过去,想吓唬一顿的,但又觉得没意思。
她走到了那两个打了余丑的小厮面前,他们全身发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着。
“大小姐,我们只是下人,是夫人让桃嬷嬷叫我们做的,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红桑启洋洋洒洒地同其他人道:“只要你们跪在地上抽自己五巴掌,再杀了这两个人,将他们的尸体拖到乱葬岗,你们就可以走了,事后我不会怪罪你们,找你们麻烦。”
“此话当真?”
“当真。”
除了这两个小厮,其余的人都开始互扇,啪啪啪——就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桃嬷嬷都未能幸免,被人狠抽了无巴掌。
再紧跟着,跪着的人群起来,为了活命,他们朝那两个额头发黑,有血
光之灾的人走去。
动作凶猛致命,满脸绝情狠意。
一阵惨叫声后,他们拖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