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相见妻女迟迟未进来,以为她们迷路了,出来寻找。
在一墙之隔,听到余金枝的这话,他有种无力感,过了会又是愤怒,还有淡淡的悲。
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竟这样看待他。
余丞相手握成了拳头,满眼阴翳,愤怒地走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儿,他都没给她多少关爱,她竟然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了能给太后治病的神医,还被太后封为了仙医郡主。
她不仅能力比余金枝强,也许孝心也比余金枝好。
他都将她赶出去府,不认她,她还念着旧情,宽限他。
余丞相的心里不由得起了悔意。
……
余府全数搬走时,也是红桑启带着余丑回来时。
老李赶着马车,带他们过来,“大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找到,让小雅掌柜送过去了。”
“哈哈,好。”
老李听大小姐愉悦地声音,他也揶揄起了唇角,“驭——”
叫停了马车后,他掀开了帘子,“大小姐,请回府了。”
红桑启看向车里的余丑,用下巴冲她向外扬了扬,重复了老李的一句话,“大小姐,你府上到了。”
余丑怔了怔,呆呆地在车里,看着余府,也好似陷入了回忆。
红桑启对大牛使眼色,大牛冲她感激地点了下头,会意地抱起了余丑下马车。
“丑妹,走吧,回去看看。”
老李看着他们的身影不明白了,挠了挠头,这不是皇上赏赐给大小姐的郡主府吗?
怎么这两个人看着,比大小姐还要高兴。
红桑启最后下了马车,洋洋洒洒地走到门口,抬了抬头。
余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上面还留下了痕迹,没关系,改头换面变为自己的就是了。
对余丑的承诺,她做到了一个!
红桑启满意地扫了扫自己的衣服,随后也迈进了余府,进去欣赏一下。
“大牛哥,还能抱得住不?”余丑给大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他面色发红,还在咬牙坚持,她笑了起来,“要不,我还是下来走路吧。”
“不,丑妹,别觉得羞,又没外人。”
余丑羞得抿唇,恩人还没让牙婆帮她挑人呢,宫里也还没赐侍从下来。
整个余府的下人都搬走了,现在这么大个宅子,除了他们两个喘气的,都看不到其他人了。
“好啦
,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觉得我腿不好,走路费劲,想抱我的。”
“哎——”大牛逞强不了了,将她放在了走廊上的座椅上,大口地喘起了气,“丑妹,这相府真大,还有多久能到你小时候住的那个院子啊。”
“这才是东院,我们住在最西边的西院,还有一半的距离呢,走吧。”余丑拉着他的手,往前走着。
又走了半刻钟,余丑推开了那一扇,早已经荒废的小院的院门。
里面已经布满了杂草,因为没有人居住,缺少人烟,房屋没有人气养着,一面墙都歪斜了,屋顶是又烂又漏了。
余丑迈着腿,踏入了进去,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她指着院中,一颗早已经枯了的树下的一个烂掉的秋千,“大牛哥,那是我娘给我做的,就给我挂在树上,让我荡着玩,当时她总是在一旁对我笑,一边推我。”
大牛嗯了一声,快步上前,将那个木秋千,拿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擦干净了,才递向了余丑。
余丑也一步步走了过来,握住那个秋千架,眼中的泪滴滴得更大了。
大牛帮她擦了擦眼泪,
安慰她,“丑妹,别哭了,以后我就坐好多秋千架,每颗树上都挂着,你在府里,凡是走到有合适的树的树下,都能挂着。”
余丑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走进了十年没住人的屋子。
里面,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里面的东西虽有毁坏,但是布局却还是没变,余丑找到了她跟自己的娘,一同睡的床,娘的梳妆柜,娘用过的香烛,娘帮她做的小衣服……
“呜呜。”她再也受不住,想娘想得打紧,哭得更大声了。
“丑妹,虽然物是人非了,但是如果你娘在天上能看见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属于你们的东西,被拿回来了。”
“我告诉你哦,余丞相那些人,就算是到了那个宅院,也不会安生的。”
“嗯?”
“那是一所凶宅,怨气很大的,请和尚道士驱赶一个傻了,一个回去闭关了,住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恩人买通了牙婆,故意没告诉他而已。”
……
经过几个时辰的打扫,这所宅子,终于能住人了。
余金枝叫希儿媚儿打几桶水进来,她要泡澡。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