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天到了西厢房,把安安放在了床上,他解着衣服,“来吧。”
他嗓子有些沙哑,充满了急切。
红桑启语气淡淡,“把衣服穿上吧,器具需要消毒,才能帮安安换血,你看着安安,我先下去一趟。”
夜傲天眉头拧着,“能快点吗?她都烧成这样了,晚点会不会有事?”
“喂了一颗药,泄了些热,没有生命危险。”
她解释了一句,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药箱,大步往外走去了。
她走后,夜傲天把头摸到安安的额头上,还是那么烫,会烧坏脑子的。
“这个女人,说的竟仅
是不至于丧命,过分!”
“来人,打一盆冷水过来。”
门再次被推开,是夜意恒,他端着一盆冷水,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
“爹,水来了。”
夜傲天见他小胳膊端着都费劲,起身拿起毛巾,端起水走向床边。
快走到时候,用脚拖拽了一只凳子过来,把盆放在了上面。
坐在了床上,打湿帕子,拧了下水,叠成长方形,放在了安安的额头上。
“呜呜,冷。”安安冷得瑟缩着脖子,颤着睫毛,哭了几声叫了起来,还把毛巾从头上扒拉掉了。
外面在下雪,冷水自然也是冰冷
冷的。
夜傲天把安安的手放回到被子里,道:“夜意恒脱衣服上床,抱着妹妹给她暖着。”
“是爹爹。”夜意恒麻溜脱了鞋子和外衣,到被子里抱紧妹妹了,也抓住了她的手。
“妹妹,哥哥抱着你就不冷了。”
夜傲天重新打湿了毛巾,扑在了她的额头上。
毛巾刺骨的冷,还是让安安皱起了眉头,她把身子缩在了哥哥的怀中,感到了暖意,才没再折腾。
夜意恒抱紧妹妹,在她耳边不停宽慰,“妹妹,你是最乖的小妹,等你好了,哥哥给你买奶茶喝,你想吃什么,哥哥都给
你买,爹在给你降热,娘一会就回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夜傲天扫了夜意恒一眼,这小子终于是看顺眼了,没像过去那么讨厌。
他则手不停地,反复地拧毛巾,打湿毛巾,敷安安的额头。
“我回来了。”红桑启回到屋子里,看到安安的脸已经没那么红了,她感叹:“你们一大一小,经验还挺丰富。”
“东西都消毒了?”
“嗯。”
“赶紧开始吧,她不喜欢冷敷。”
“恒恒,你要在屋子里,还是要出去?”
“娘,我要在这里守着妹妹。”
“行,那你挪着妹
妹往床里面靠去。”
夜意恒照做了,红桑启手伸进袖子里,一扬起一阵香风袭来。
两个娃娃最先没有意识,晕了过去。
坐在床头的夜傲天对红桑启无语了,“你每次都要迷晕才能治病?什么德行!”
“废什么话,躺床上去。”
夜傲天冷着脸,刚躺上去也失去意识了。
红桑启扒拉了下他们仨的人的眼睛,确认都晕过去了,她才从箱子里拿出一管瓷器针筒。
“我是图省事一些,乱动的兔子总比安静的兔子要费劲。”
她说完,掀开夜傲天的衣服,他的胸膛露出时,红桑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