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顾洲阴沉的面色吓得不轻,怯声应了一句,但紧接着!她又愤愤不平,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是,婆母这也太偏心了!凭什么?!”
“柳氏,你也知道这是偏心?你不服气?那从前我偏心你儿子和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的愤愤不平?说到底,你真正气恼的不是我偏心,而是我偏心的不是你罢了!”
“那……您也不能……”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嗫嚅着嘀咕了一声。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陶宛厉声打断。
“为什么不能?这家我做主,所以,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儿!”
说完,陶宛还求证一般地看了顾洲一眼,顾洲收到提醒,紧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陶宛见状,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柳氏,你这么大的人了,我不信你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你只是贪心,还有不甘心!但我劝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再让我知道你拿俊儿和生儿做筏子,别怪我不客气!你可以歪,但顾家的孩子不可以!夫爱之,当教之使成人,而非一味偏袒溺爱!”
“如你一般,将自己的偏执与狭隘全部灌输给孩子,更是错上加错!”
陶宛面容冷肃,看着柳氏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不由得没了耐心。
小的要教,大的也要教,她真的不知道,从前,顾洲都是怎么管束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
散养?放养?自生自灭、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