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满心的无奈,明明就在刚才,她还处在优势的。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情势突然间就急转直下了呢?
不过,钱财要紧,小命更要紧!
“夫君?夫君?你说句话呀!你这样闷声不说话,我心慌!”
“小君,你真的不嫌弃我一穷二白?”
顾洲一脸的狗狗儿模样,看得陶宛心都软了,忙不迭解释道。
“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
“可是,你说我是满肚子心眼儿的狗男人!”
“那是说笑!你我夫妻,不过随口调笑两句,便是口无遮拦了一些,也不至于记恨于心吧?”
“那……你还说我空手套白狼!”
“不用你套,什么白眼狼王,我全都告诉你!其实呀,杜夫人不是难产,她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有人在杜员外的眼皮子底下,加害杜夫人和她腹中的骨肉。”
“哦,原来如此!那是谁要害杜夫人?”
不过三言两语、装装模样,顾洲就从陶宛的口中套出来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是以,下一瞬,他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敛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陶宛看得眼都直了,整个人呆愣愣的,她这是……被顾洲这个狗男人给戏耍了?
“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自然不是!小君都说不嫌弃我穷困潦倒了,我当然也不会自怨自艾。”
顾洲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陶宛就是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我觉得,我被你给算计了!可是,我没有证据!”
“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
顾洲朗声而笑,态度亲昵地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陶宛的鼻尖,吓得陶宛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脖子。
“那到底是谁想要加害杜夫人?”
“我哪知道,你当我傻呀,这种事情,自然是不知道最好!”
“是是是,小君最聪明!”
“别别别,你可别夸我!我都被你整得PTSD了,听你夸我,我也觉得你是在下套设计我!”
“屁什么地?”
“呃……罢了罢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行了,你先吃饭吧,吃完了还得服药。看在你病了的份儿上,今夜让你睡大床!”
“那你呢?”
“我答应了杜员外,给杜夫人熬制补剂调理身子。还有你,拔出毒素之后,也要温补养身,才不至于留下病灶。不过,话说,我倒是可以多熬制一些补剂,让回春堂代为售卖。”
“你还真的是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
“那你还不偷着乐,娶了我这么一个会赚银子的媳妇!”
“无须偷着乐,我的欢喜,溢于言表!”
顾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陶宛,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沉了几分,似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陶宛听的浑身一个激灵,紧着咽了一口口水,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一溜烟儿地就跑出了屋子。
顾洲看着陶宛仓皇跑掉的背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这是他从前的记忆?
该来的,早晚都会来。
陶宛着手开始熬制补剂,一个人坐在厅中,弯着腰身仔细地拣选着药材。
直到感觉腰身酸痛,忍不住直起身子想要活动一下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人。
“青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到娘一个人在这儿忙活,便想着过来问一下,是否需要女儿搭把手?”
“你是有话与我说吧?也好,你帮我把这些药材分类碾碎,千千万万别沾水。”
“好。”
顾青秀心里轻松了一些,紧着坐到陶宛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石杵,一下一下捣了起来。
陶宛大抵猜到了顾青秀想要说什么,但她不急,且顾自的忙着,只等着顾青秀自己先开口。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顾青秀便按捺不住,几番踟蹰后,总算是嗫嚅着开口说道。
“那个……今日之事……谢谢娘。”
“谢什么?”
“我以为,娘不会护着我!”
“你是我闺女,好坏都只有我和你爹能说你,怎么着,也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嗯!是我拖累了爹和娘。”
“胡说什么呢,就算我不是你亲娘,可你只要唤我一声娘,那我自然就得护着你!而且,这里是你的娘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一家人,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可是,我……我命不好!娘就不担心……我一直住在家里晦气?”
“又胡说!你有我和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