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
顾剑秋一愣,并不明白唐风此言当中的用意。
“对!”唐风坚定地点点头。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的疑惑,唐风唇角微勾,轻笑着问了他一个问题。
“将军以为,北狄比我们大唐强在哪儿?”
“强在……骑兵!”
顾剑秋心下一沉,却是毫不犹豫答道:“北狄骑兵来去如风,势不可挡,简直是大唐军队的噩梦!”
“对了!”唐风目光一闪,眉宇间满满都是不可阻挡的坚定意志,“这一千精锐,就用来组建大唐的陌刀队,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北狄的噩梦!”
陌刀队!
饶是身经百战如顾剑秋,此刻心下也有些震撼了。
殿下竟然能将格局放得如此广阔,不仅能看到己方的短处,更能看到对手的长处,取长补缺,他心里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千人的陌刀队,在日后定会是撕开北狄固若金汤军队的,一把至关重要的利刃!
顾剑秋双手抱拳,目光微凝道:“是,谨遵殿下教诲!”
此刻,唐风在他的眼中再也不是那个荒唐度日的痴傻太子,而是全身散发着真龙之气的天选之子!
这样的殿下,能为之效忠,是他,是整个大唐的运气!
“好了,顾将军即将远行,本宫送你一程。”
“多谢陛下!”
唐风伸手扶起顾剑秋,君臣二人亦步亦趋,一前一后地往东宫大门走去。
……
送别顾剑秋后,唐风又在东宫中虚晃了一些时日,赏花、舞剑、美人在怀,红袖添香,春去秋来,抱着秦丹秋消夏的日子别提多像个闲散王爷,而他也自是乐在其中,只恨光阴太短,不够消磨。
待到东宫第一片黄叶飘落之时,东宫禁制解除了。
望着那一片落叶,唐风墨眸微凝,他知道,这朝堂之上风平浪静,他该伸手去搅弄风云了。
他掀袍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詹士府中,带来了一个堪称石破天惊的消息。
“不日之后,我东宫就要踏入朝堂!”
话语铿锵落地,惹得府中官员都眼前一亮!
堂中众人人尽皆知,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草包枕头,他惜才、爱才,胸有谋略,正是座下各位都孜孜以求的未来明君。
但是朝堂当中暗潮汹涌,七子夺嫡不说局势凶险,光是这十几年来各皇子往朝廷明里暗中提拔的暗桩眼线,就不计其数,目前他们最大的难题,就是无法进入朝堂。
现在太子殿下将他们召集在一处,宣布了这件一直以来让他们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抱负的事情,这事落在众人耳中,无疑都让在座主位为之一振!
只是……
许文悠一马当先,率先向前一步拱手发问:“朝堂势力错综复杂,殿下可是想好从哪里入手了?”
“许大人莫急,先来看看这个。”
唐风高深莫测地一笑,将一封白纸拍到了桌上。
许文悠、薛坚等人心下好奇,纷纷凑前去看。
只见这白纸上墨迹寥寥,素笔只轻描淡写一行墨宝,然而上面的字迹,读来却让许文悠心神一震!
“宁安伯一案,背后是刑部尚书姜石坑害。”
“这……”
许文悠脸色大变,半晌竟是被这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薛坚,看到纸条上的字样,也是面色凝重,郑重其事道:“殿下,这事保真吗?”
“这宁安伯正是陛下后宫中最受宠的淑妃娘娘母家,当年一夕之间惨遭飞来横祸,满门覆灭,徒有淑妃娘娘在宫中承宠,这才逃过一劫。”
“勾结谋害朝中重臣,还是宠妃母家,这可是重罪,所以十年前东窗事发之时,陛下震怒,下令彻查,可这么多年都悬而未决,宁安伯一案早已成为了无头悬案……”
薛坚的话语中,众人的神色渐渐凝重。
若是消息保真,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怒,刑部尚书姜石的帽子也别想保住,而这正是他们进入朝堂的一个绝好契机……
许文悠微微皱眉,自感这纸条上的讯息很是棘手,“当年宁安伯灭门一事有如打陛下的脸,许多朝臣也因此被株连……没想到幕后真凶藏得如此之深,若是旧案重翻,只怕……”
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完,但落在堂中每个詹士府官员的耳中,都有如一记重逾千钧的重锤。
这等陈年旧案,不仅是一个契机,若是操作不当,那更是一个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陷阱啊……
“无妨,各位大人,破釜沉舟,方能杀出一条血路。”唐风目光放得渐远,唇角的笑也越发冰冷,“本宫可以保证这条情报的来源一定千真万确,只是我们现在苦于没有证据,还不能完完全全地将姜石拿下。”
“若此事真是刑部所为,那他们一定会留下痕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