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危在旦夕,整个晔城就属你医术最高明,你若不去看一眼,只怕是真的没救了!”
封水想抬身价,兵士就低头请求,只盼他快点应下。
“少夫人就是薛星铭那小子的夫人呗,那我更是去不得了。”
封水仍是不应,嘴上说着顾虑,实则拒绝:“我囫囵个儿时治不好将军夫人,如今少了一手一脚,恐怕也看不好少将军夫人。
若有差池,岂不是连命都丢了?”
他心里有气,兵士心知肚明,可他哪敢明说,只能说软话再请。
“先生说的哪里话?过去是少将军是性急,如今他明辨是非,定然不会迁怒于你。”
不论好说歹说,封水就是不动。
“你回去吧,将军刚回,我还要去给将军诊脉呢!”
这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去一趟少将军府。”
兵士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封水还以为他放弃了,不由得洋洋得意。
哪知没过多久,兵士便与薛将军打过招呼了,只说一句“得罪”,就把封水掳上了马背,直往少将军府奔去。
马背上颠簸,封水被摇散了架似的,脚都还没站稳,又被扯着到那房里去。
“少将军,封水先生来了!”
星铭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封水打理自个儿的衣服,脸别过一旁不看他。
星铭哪能不知道是为何?赶紧行礼邀请,奉为上宾,好话说了一箩筐。
“封水先生,我夫人书心命悬一线,恳请封水先生搭救。”
封水仍摆弄他的腰带,不为所动。
“过去星铭多有得罪,如今深感愧疚,还望看在父亲面上,救她一命。先生大恩,星铭感激不尽。”
他这样一个圣上亲封的少将军,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行礼道歉,求他救人,纵然是封水心中有恨,却也不好发作。
“我只看看,没有把握。”
“我懂,我懂,先生尽力便是。”
这时封水才抬眼,见堆了满屋子人,个个神情严肃,边上的三个大夫凑在一起,满脸为难,的确是束手无策了。
既如此,封水也不再摆谱了,就算薛星铭要秋后算账,他也顾不得了。
大夫救死扶伤,岂能坐视不理?
他一动,其他人纷纷后退开给他让路,星铭神色紧张的紧跟其后。
察颜色,翻眼皮,看瞳孔,搭上脉,又询问日常饮食,查看五官。
凤娘回话都吓得语无伦次,生怕与她有关。
封水脸上的表情是换了又换,十分复杂,众人都盯着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