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小少年见我站定,一动不动,怕我中邪了似的,推着胳膊喊我。
“没事,以为听见有人喊我,原是听错了。”
回过神来,赶紧拉上两个弟弟走,“你们喝过酒没?我带你们去喝晔城里最好的酒!”
他们不懂,也不熟,只得跟着我乱跑,没跑几步,我就累的直喘气。
“弟弟,看那边的牛车,去把他叫过来,送我们过去。”
再花几枚铜板,坐着牛车晃悠晃悠赶去城西。
“你们不上来坐?”
“不要。牛车是女人做的。”
他一看赶车的是个老头,又说“也是老人坐的。”
好嘛,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已经这么有骨气了。
“那你们就走着去吧。”
牛车走的速度慢,比马慢的多。我想学骑马了。
“你们两个会骑马吗?”
他们说会。
挺有能耐的,长的还没马高,就敢说会骑马了。
“那命你们回去教我骑马。”
他们又凑一块,不知道嘀咕个什么。
到了城西,问起酒肆的黄花儿,竟然不是什么酒垆小娘子,而是大酒楼的千金。
老板姓黄,只一个独女黄花儿,十六岁,还没出嫁,就大了肚子,众人皆知。
她爹妈怕别人议论,名声不好,后来嫁给了自家酒肆的伙计,算是招了倒插门女婿。
我一听这个,愣了半晌。
“那人…”
“你说肚里孩子他爹?谁知道呢,现在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孩儿都会出来卖酒了。”
我听得晕晕乎乎,带着俩少年进了黄老板的酒楼。
外头酒旗招展,里头人来人往。
柜台趴着一已婚妇女打算盘,见我仨进来,赶紧笑脸相迎:“吃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黄花儿,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不吃饭。”
“哦!是来买酒的!夫人要什么酒,葡萄酒还是龙膏酒?”葡萄酒颜色好,口感也好,龙膏酒喝了不大醉人,我挑不出来。
“那不如要石榴酒吧?都是新酿的,喝着正好。”
见我没拒绝,她便端了一双耳壶过来,还带了三只酒杯。
“夫人,只饮酒易醉人,再来一份水晶脍,爽滑鲜美,小酌正相宜。”
想着那是切成薄片的肉,再佐以调料,突然有些饿了。
“要两份,一份牛肉,一份猪肉!”
“好的,夫人稍等。”
打发了黄花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两位弟弟,你们叫什么名字?出来的匆忙,我忘记问了。”
俩弟弟一阵无语。
还未再说两句,水晶脍上来了,于是我分了筷子,吃啊。
他们有些客气,劝了好几句,才动筷子。
酒各倒了一杯,看着颜色清亮,闻起来酒味很浓,喝起来却甜丝丝的。
“不能多喝,只一人一杯。”
我连一杯都没敢喝,只抿了一口,尝个味儿。这俩小孩一杯下肚,脸都红成了猴屁股。
吃好喝好,又坐上牛车去了城北。他俩奇怪我整个城的转悠,难道这就是什么秘密?
去了城北歌舞坊,那里也没有红绣了。
据说她抚琴起舞,技艺无双,红极一时,歌舞坊十五载,去岁脱身,嫁了没几个钱的穷困潦倒男人。
“坐吃山空,从不干活,现在还天天给红绣要钱吃酒呢。”
我顺着那人指点的方向去找,正巧见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和一个女人撕扯着。
“你干什么呢!”
我大声呵斥,男子吓得松了手,女子跌坐到地上。
“我问我自己的婆娘要钱,管你什么事。”
俩少年见他一副凶恶之相,连忙挡到我前头。见状那男人不说什么,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去扶起红绣,却见她满脸疲惫,一点也不像名声大噪的歌舞红人。
“你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世事难料。”她一点也不好奇我认识她。
“你后悔不?”嫁人过的日子,还不如过去风光。
“也没什么后悔的,能嫁人不卖身,已经是好归宿了。我姐妹红招,死了。”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我不敢再问,随便找了借口,逃走了。
明明是去找星铭纠缠过的娘子美人,却见了一个又一个的…不同人的生活。
本想说不幸,可那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选择,不容我置喙。谁好谁坏,说不清楚。
“弟弟们,去给你们买衣服去,以后绝密任务再穿。”
晚上回去,我问清雾,少将军看美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