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警员陆陆续续的回到临源市。
会议室内,颜怀指着白板上死者的相关信息,“五名死者死亡时均是成年男性,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四之间,而且身高都不算低,凶手应该是男性。”
“我查过,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同性恋!几人的私生活相当混乱,其中有两人已婚生子。”
同性恋群体面对着相当大的压力,父母的不理解,周围人的有色眼光,但是骗婚还是太恶心人了,他们的妻子何其无辜!
颜怀觉得先从符纸入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买镇鬼符纸的人查到了吗?”
“已经比对出结果,这人叫第五原,是鹤泉市一所高校的保安。”钟启将他的信息调取出来。
“根据他的交代,是他工作的学校有闹鬼传说,师范学校女学生居多,胆子小,学校副校长知道他平时喜欢研究这些,找他帮忙买几张符。”
“符呢?”
“听他说,镇鬼符贴的那几栋楼,学生看到符纸更害怕了,后来全部撤下来了。”钟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学校好歹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还能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撤下来的符纸呢?”
“据保安说他转头卖给了东郊殡仪馆。”
“你们继续查死者的人际关系,霍壁和我去一趟东郊殡仪馆。”
东郊殡仪馆在一个离市中心非常偏远的地方,离该所师范学院的分校区不远,而那名保安也在分校区上班。
而临源市的西山与鹤泉市相连,车程不过一个小时。
四点四十,两人在殡仪馆下班前,赶到了东郊殡仪馆。
馆长在前面带路,指着贴过符纸的地方说道,“几年前我们确实在一个神棍手里买过五十张符纸,怪就怪在,有一天晚上刮风下雨,符纸全被吹跑了。”
颜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符纸贴的地点只有一处大门,晚上房间的门窗肯定是关着的,符纸怎么会吹走,就算窗户不小心被打开,符纸也应该会掉落在殡仪馆的各个地方。
“一夜之间全吹不见了,院子里也没有?”
馆长摇了摇头,“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后来看到大门和窗户大开,应该是被风吹走了吧。”
“殡仪馆晚上有人值班吗,符纸不见的那一天晚上是谁值的夜班?”
馆长说那天晚上下了雨,符纸遇水会被打湿,根本飞不起来,况且殡仪馆还有这么高的围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吹到墙外。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偷偷拿走了符纸。
“是昌盛,他平时话不多,沉默寡言,而且胆子大,我们上夜班有高额补助,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上夜班。”
馆长看到路过的人招了招手,“昌盛过来一下?”
本来可以准点打卡下班的昌盛被迫停下往外走的脚步,“馆长有什么事吗?”
“两位警官想问你点事?”
警察能有什么事问他,虽然他不清楚,但还是秉承着早配合早下班的原则,“警官有什么事?”
“四年前,符纸丢失的那天晚上,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不是说被风吹走的吗?”他是听大家这么说的,但看警官的神情,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猫腻,瞬间来了精神,仔细回想,还真发现一点不对劲来。
“那天晚上我大学同学来殡仪馆,非让我陪他过生日,当时我就诧异,谁来殡仪馆过生日。”不过后来想到他没什么朋友,就答应了。
颜怀和谢壁拿到他同学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人竟然在临源市的某家殡仪馆工作。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临源市。
听到被怀疑偷镇鬼符纸,于廉哭笑不得,当天他和父母在电话里吵架,心情不好,又没有什么朋友,就找大学同学一起过生日,因为同学要上班,所以才提着生日蛋糕去了东郊殡仪馆,不然一个人过生日也太惨了点。
在见到于廉后,颜怀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他身材瘦小,最多不超过一米七的身高,不足以对付身高体壮的死者。
没找到符纸下落,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各自回家。
颜怀一进门,就听到表妹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半个身体压在靠在沙发上的司漓,神荼在她怀中端坐着,盯着电视看得出神。
司漓将电视声音调小,问道,“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鱼饵在家乖不乖?”话是问表妹,却是对着司漓说的。
“我都十八了不是三岁好不好。”姜虞尔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司漓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鱼饵很乖,不是写作业就是看书。”
颜怀诧异,果然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是有无限可能的。她能在家一天老老实实的,他从来没见过。
姜虞尔颇为自豪的冷哼一声,拉着司漓挤到沙发上看纪录片,又把神荼一把扯到怀里。
颜怀在司漓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