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他俩显然特别喜欢斗地主,这项人间独有的扑克牌娱乐活动,令他俩乐此不疲。
连余以诚这个斗地主贼厉害的大师傅,也只能坐在一旁充当陪衬。
我怎么觉得他们下一步就要开始学习打麻将了?
“我炸!”黑无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四条二重重扔到桌子上,“老谢,看我这次炸不死你!”
“无救,我这是大小王,你的四条二不起任何作用。”白无常淡然地说道,又将那四张牌塞回黑无常手里。
“以诚,你来说句公道话!”黑无常急了,“四个二不是最大的吗!”
余以诚也被黑无常急于争辩的模样逗笑,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老黑啊,你要记住,整副牌里就老白手里那俩鬼是最大的!”
“…………”黑无常震惊地看着余以诚,明白耍赖无果后,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行吧,我不跟出鬼的人计较。”
出鬼?
仅仅待了几天,黑无常的讲话方式也越来越偏现代化了。
估计再待久点,他俩连怎么抓鬼,怎么使用法术都会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到了下一局,轮到黑无常当地主了,余以诚和白无常则是农民。
可能是手里的牌不太好,再加上超强的胜负欲在作祟,黑无常的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扔出一张最小的牌。
没成想,余以诚和白无常毫不留情地压死,分别出了一张J和A,他俩默契十足,顿时逼得黑无常无路可走。
黑无常脸色一黑,随即不甘心地扔出一张二,白无常见状又压死,补上一张小王。
余以诚噙着坏笑,他这次故意不跟,好让白无常出牌。
“以诚,你怎么不出牌了?”黑无常不解地问道,显然没搞懂他俩的套路。
“老黑,你是地主。”余以诚好心提醒着。
“无救,你真的无救。”白无常嘲讽道,随即又出了五张顺子牌。
毫无悬念的,这局黑无常又败下阵来。
他懊恼地继续洗着牌,“再也不想当地主了。”
看来,有时候斗地主也挺烧脑的。
以往对棋牌丝毫提不起兴趣的我,竟坐在他们身旁,看他们打牌看了十几分钟。
空气里莫名传来一股熟悉的檀木冷香,时而清淡,时而浓郁。
潜意识里就觉得,玄烈那男人根本不可能再出现的。
他都已经半个多月没出现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压根没当一回事,继续支着下巴看着黑无常出牌。
“四带三!”黑无常潇洒地扔出四个八外加三个乱七八糟的牌。
他果然天赋异禀!
现场自创了一招斗地主的全新玩法!
只见过四带二,从未听说还能四带三的………
“噗…………”余以诚爆笑起来。
“无救,你不守规则。”白无常埋怨道。
“嘻嘻,纯属失误。”黑无常见好就收,把牌捡了回去又重新出牌,“四带二!”
他这次终于出对牌,可惜刚才的一番举动却将底牌暴露了出来。
余以诚和白无常依旧步步为营,黑无常捏着两张落单的牌无计可施。
“需要帮忙?”一道冷冽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僵硬地不敢动弹。
云衣剥着瓜子的手也猛地顿住,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去去去,别烦我,我就只剩这两张牌了!”黑无常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牌,完全状况外的样子。
玄烈颀长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他两道薄唇紧紧抿住,黑色短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衬衣扣子也歪歪扭扭的扣着。
他怎么又出现了………
不是说好永远别见面的吗?
难道是因为我单方面宣布,所以无效?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呆滞到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白无常快速扔下手里的牌,僵直地站了起来,还顺带踹了一脚黑无常。
“老谢,你干嘛……”黑无常不悦地抬起头,待看到玄烈后,他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帝君…大人,您怎么来了?”
玄烈冷戾地扫了一眼黑无常,“玩够了?”
“够…了。”黑无常的声音微颤。
“帝君大人,属下……”白无常似乎又想要主动认错。
“还不滚?!”玄烈厉声地吼道。
听到这,黑白无常如临大赦般,快速逃离了“犯罪”现场,转瞬不见。
云衣也不讲义气地跟着他俩跑了……
玄烈幽黑的眸子阴冷地盯着我,眼底深如寒潭,看不出喜怒。
虽说黑白无常他俩无故“旷工”,窝在这里这些多天,我可谓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