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我惊诧的目光,羽幽仙子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眼神不自在地躲闪,“颜子妹妹,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她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沉思了几秒,我决定正视这个棘手的问题,忍不住追问道,“我房间还有你之前给的药粉,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其实从羽幽仙子现身在客厅起,我的疑惑就快堆积成山,像她医术如此高明的人,这点小伤怎会拖到现在还不医治?
“颜子妹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唇边的微笑有些勉强,顿了顿又道,“但我不想惹阿烈生气。”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玄烈那男人不准她上药?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又瞬间打回了原点,气氛也毫无预兆的僵了下来。
蓦地,羽幽仙子径自握住我的手,语气逐渐变得焦急起来,“颜子妹妹,我真的没事,你不要为此责怪阿烈好不好?也……不要对他动手,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像是特别害怕我会家暴玄烈那男人。
看来我家暴的形象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局面突然逆转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见状,羽幽仙子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枚心满意足的甜美笑容,盼若琉璃的眸子里染起喜悦之色。
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玄烈,无论玄烈对她做了什么,她都能心平气和地承受,并且毫无怨言。
“我先给伤患疗伤。”她轻轻松开我的手,径直走向王浩的床前。
余以诚站在一旁充当透明人颇久,见羽幽仙子前去忙活王浩的事,他立即压低声音问道,“颜颜,这女人是不是受虐狂?”
“她是不是受虐狂我不知道,总之我已经快成暴力狂了。”我咬牙切齿地目视着前方。
玄烈那死男人,净整一些烂摊子让我收拾,还妄想今晚和我洗鸳鸯浴,洗你大爷!
看着羽幽仙子皱起眉头掀开王浩的被子,我心里顿感不妙,难道王浩没救了?
我和余以诚立马跑上前去一探究竟,只见浑身肿胀成球的王浩,灰青色的皮肤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乎想破皮而出。
长这么大,这种惊心动魄的画面我只在英叔的电影里看过,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反观余以诚,他的心理素质比我强太多了,在接收到羽幽仙子求助的眼神后,他毫不犹豫地上前将王浩扶坐在床上,还贴心地用被子遮住他赤裸的下半身。
眼下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来了,王浩这种奄奄一息的状态,又该如何服药?
羽幽仙子该不会要采用嘴对嘴模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可谓是震碎了我的三观和肾结石,雷得我差点想自插双目。
我眼睁睁地看着羽幽仙子将一颗白色药丸塞进王浩额头的大洞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完成喂药任务。
几乎同时,大量白色蛆虫一窝蜂地从王浩额前的大洞里钻出,有种落荒而逃之势。
“……………”只觉一阵恶心感从胃底疯狂涌了上来,我强压下呕吐的欲望,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羽幽仙子眼疾手快,迅速并拢左手食中两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一个酷似痰盂的器皿赫然显现在王浩头顶上方,像吸尘器般把蛆虫一扫而光。
倘若法术有段位的话,玄烈那男人简直是最强王者级别,他仅需弹指一挥,各种唯美的法术随心所欲,而不是像羽幽仙子这样,夸张的法术让我莫名想笑。
不知眼前这个迷你痰盂,我叫它一声的话,它敢不敢答应?
显然余以诚的关注点和我一样清奇,他扶住王浩的手微微颤抖,咬唇抬头望着床顶,一副憋笑能力随时要破功的表情。
羽幽仙子波澜不惊地把迷你痰盂放入袖口内,又将一颗乌漆麻黑的药丸塞进王浩额头的大洞里,随即让余以诚把王浩放躺在床上。
随着药效的发挥,王浩没有丁点血色的脸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如同一场通宵之后的酣睡。
羽幽仙子抬手抚上王浩的额头,她纤细的指尖泛着一丝白光,王浩额前的大洞自动修复起来,压根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看到这里,我才幡然醒悟,这么说是我错怪玄烈那男人了?
玄烈之所以会无故对王浩施暴,是因为他已经事先预想到之后会发生的种种问题,包括如何给王浩服药?
好吧,今晚洗鸳鸯浴就鸳鸯浴咯,就当哄哄那个幼稚的老男人………
一系列忙完后,羽幽仙子优雅地提着裙摆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地盯着我,“颜子妹妹,伤患待会会自动醒来,你不用担心。”
她回头瞥了一眼王浩,又看向我,轻声细语地补充道,“驱蛊虫之术我有好些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