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小庙后,按着那人说的位置往下挖了三米,果然挖出一个黑坛子。
那坛子上下左右贴了六张符咒,上面还有几根坠着铜钱的红线串联着,摸到手里便觉得遍体生寒,渗人得很。
徐父畏惧的把东西放到姜黎昭手里,又问道:“黎大师,你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经此一役,徐父对姜黎昭已是满心敬佩,连嘴里的称呼都改了,态度也甚是恭敬。
姜黎昭望着坛子上那个画的很劣质的用于豢养小鬼的法阵,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就看他这破玩意,也能看出那人道行很浅,怪不得一年多还没完全收付徐景阳的魂魄。
姜黎昭随手就把上面的符撕下来,把红绳也给解了,又祭了张净化魂体的符燃了塞进坛子里。
这一切做完,她转头吩咐徐父,“小庙里应该有香,去请一把来。”
徐父忙不迭地去了,很快便取回来。
姜黎昭起了个手决把香点燃,将其塞进失了魂魄的徐清雅的躯体手里,又拿起黑坛子叫徐清雅抱着。
香烟袅袅,徐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这一双儿女,眸中满是期盼。
过了大约一刻钟,只见那烟气轻渺渺分成两缕。
徐清雅捧着坛子,只见一缕烟飘向自己,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黑坛子也落在地上,香灰从坛子里漏出来。
徐父猛地站起身,“大师,这……”
姜黎昭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就站到躺在地上的两具躯体跟前。
她伸出手,左右一边一掌,直愣愣拍在两人的脑门上。
“回魂!”
此举一出,躺在地上的两人都猛地睁开了眼。
徐清雅本来还迷迷瞪瞪,忽然惊叫一声,“哎呀,好烫好烫!”
原来是手里的香灰落到了她手上,已经烫红了一片了。
忽地,她又看向坐在身侧的徐景阳,又惊又喜,“我,我回来了!哥哥你也醒了?!”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徐清雅猛地扑进哥哥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另一边徐母也转醒了,跟徐父一块抱着一双儿女泣不成声。
姜黎昭最受不了这种场面,干脆掸掸身上的香灰,转身走到小庙门口等待。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家人才终于哭够了。
徐父徐母意识到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哭不太合乎礼数,更何况黎大师刚帮过他家的忙,就这么把人晾在一边实在是不合适。
于是一家人抹了把泪,一齐把站在小庙门口的姜黎昭请了回来。
徐父感谢道:“黎大师,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家这两个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是啊是啊。”
“黎大师,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您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徐家一定鼎力相助!”
徐母又对徐父使了个眼色,徐父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早早准备好的银行卡来,递到姜黎昭眼前。
“这里是一百万,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
玄门道法是很讲求因果的,今天姜黎昭帮了徐家的忙,徐家与姜黎昭之间就有了一层因果,这钱若是不收,只怕会影响徐家之后的气运。
思及此处,姜黎昭也没客气,干脆利落的收了卡,又回了两人一个浅淡的笑容。
见她收了卡,徐母也就放心了,又问道,“黎大师,此事过后……景阳和清雅就不会再有事了吧?”
“差不多。不过还需要找些东西压一压他俩的命格。”
“压命格?”
“对,他俩是极阴之体,是炼小鬼的绝佳体质,所以今天才会被人盯上。”姜黎昭解释道。
“去寻两件有灵气的法器,叫他俩随身佩戴着,往后就可以掩盖一下他俩的八字命格,免得再被有心之人觊觎,也可以顺便替他们二人护身。”
徐父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命人去寻。”
回程路上,姜黎昭透过车窗看见那个中年男人还在山坡上跪着,不住地磕头。
和她坐在一处的徐清雅当然也看见了,忍不住担忧的问,“老大,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被姜黎昭收服了,刚在小庙里哭着闹着要认姜黎昭当老大,姜黎昭拗不过她,只能默许了。
听见徐清雅这么问,姜黎昭嘴角挂起一个不在意的笑,“他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为什么?”
“他吞了我的符,这些年的道行就算是废了,普通人若要从头修习,没个十数年是成不了事的,所以他以后就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了。”
更何况他脸上让她用符篆劈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寻常的方法是治不了的。
他没了道行